安插眼线,这对于任何势力来说都是不可触犯的忌讳。
刘仙州虽然没在宦海中浮沉过,可人老成精,自然不可能从刘途手中接下这口巨大的黑锅。
刘途一改往日喜怒不形于色的作派,开门见山道:“郑继之跟我们刘阀是什么关系,就不用我再说了吧?他的这处宴场位置隐秘,连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中院的人怎么会知道?还有你说人不是你们杀的,那为什么人前脚刚死,你的人后脚就到了?”
甚至在刘仙州看来,抛开同为儒序这层身份,中院跟首辅大人的关系远比刘阀要更加亲近。如果两边真因此闹翻了,首辅大人会偏袒谁,那还真不一定。
“既然长老你听不懂,那我就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老夫可做不出对自己人下手的事情。”刘仙州冷声一声,反唇相讥道:“倒是刘大少爷借题发挥的本领,让老夫自愧不如啊!”
刘仙州话音顿了顿,眉宇之中蓦然泛起森冷杀意:“就在不久之前。”
“刘少爷言重了,我们中院一直以来跟新东林党关系紧密,怎么可能做这种越界的事情?”
刘途目光直视对方,“那长老你的意思,是我在栽赃你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
刘仙州毫不示弱与刘途对视,口中平静道:“只是想提醒刘少爷你一句,与虎谋皮这种事情,想开始很简单,但想要善终可就不容易了。”
“谁是虎?”刘途冷声反道。
刘仙州掷地有声道:“谁想吃人,谁就是虎。”
“这么说中院是吃素的了?”
刘仙州目光炯炯:“中院不吃素,也不吃荤,我们只吃鬼!”
言至此处,房中唇枪舌剑的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巴,沉默的看着对方。
蓦然间,两人嘴角不约而同缓缓翘起,竟同时放声大笑。
“看来郑继之的死亡,跟中院无关!”
“但是刘少爷的麻烦,跟老夫有关!”
一人一语,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刘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恍若雨过天晴,笑道:“死了人的门阀家族我会出面安抚他们,不过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这杀人的恶名,只有委屈长老你先担在肩上了。等事情结束,我自然会还长老你一个清白。”
“这一点刘少爷不用担心。我虽然年老,但在中院内还算站的稳,还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风波就倒下。”
刘仙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