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序看着也不傻,怎么一言一行都透着股愣头愣脑的感觉?
突然,李钧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陈乞生每次在提到这些常年沉溺于黄梁梦境之中,极少行走人世的新派道士的时候,总是一脸的不屑。
甚至还专门给这群人取了一个‘三无’的绰号。
无情、无性、无脑子。
“讲他娘的什么太上忘情,其实就是一群烧坏了脑子的黄梁神经病。”
这是陈乞生的原话。
伏鹤对李钧脸上诡异的神色视若无睹,一板一眼正色道:“我们来此,只是想寻求大阪城锦衣卫的协助,并没有插手你们之间恩怨的想法。”
“这牛鼻子是不是在拿咱俩当二傻子呢?”
“是咱们三!”
马王爷和李花的声音在李钧耳廓内挨着响起。
李钧慢慢活动着肩颈,抓紧时间熟悉随着序列提升而水涨船高的体魄强度。
“你们永乐宫要想拉余沧海入伙,开的条件里如果没有我的人头,他可不会答应。”
李钧脸上似笑非笑,“所以,你在这儿跟老子装什么无辜?”
咔嚓。
红袍青年捏碎了手中道友的遗骸,随手抛洒,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无忌惮。
“我们不愿与你动手。”
伏鹤依旧平静道:“只要你放了青蚨,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你是说这个?”
李钧抬起右手,中指上有阵阵幽光闪动。
“不好意思啊,诏狱我只会抓,不会放。而且在锦衣卫中从没有过把抓进诏狱的人,再放出去的先例!”
“喂,练武的。”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李钧转眸看去,只见那个身穿火红袍子的道序戳出一根手指,指着站在自己肩头的李花。
“你这个器灵看着挺不错啊,卖不卖?”
砰!
震耳的枪响炸开,一条淋漓血线在火枣的侧脸蓦然浮现。
他怔怔抬手,摸过脸上粘稠的液体,凝结在眉眼之中的戾气还没来得及爆发,眼前的视线就已经被一双戴着指虎的甲胄拳头所吞噬。
轰!
红墙坍塌成废墟,四起的烟尘之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纠缠着撞向远处。
跃上一把飞剑的伏鹤脸色阴沉难看,耳垂上的薄片吊坠不住晃动。
身后铿锵碰撞声不绝于耳,但他却并没有任何一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