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糠,站立不稳,瘫坐在地。
“这么多钱,就算是把你卖进鸡鹅区干个二三十年,到你神经错乱的那天最多也就能值个零头。”
女人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查过你的社会背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弟弟刚刚晋升兵九吧?这件事要是让顾邕知道了,你们姐弟两条命加起来恐怕也平不了他的怒火。”
李钧的声音如同从深渊中飘出的寒风,在齐珠身上凝满了冰渣。
她竭力挪动僵硬的身体,将额头贴向冰冷的地面,带着哭腔颤声道:“这些事跟他无关,求求您放过他。”
“放过他?”李钧微微一笑,“那你怎么办?”
齐珠浑身颤栗不止,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被汗水冲花,下唇血肉翻卷,被咬的鲜血淋漓。
“我我去鸡鹅区,把意识上传进黄粱欲境。做十年还不清,我就做一百年,一千年,直到还清的那天,只要部长您能放过我弟弟。”
“果然是姐弟情深啊。”
李钧语气感慨,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那颗几乎陷进地面的螓首之前。
他蹲下身子,轻声道:“我可以放过你们姐弟,帮你把这件事压下去。甚至可以恢复你部长秘书的位置。”
李钧指了指头顶,“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听你讲讲,他和那位打算怎么处置我?”
齐珠抬起那张血泪斑驳的脸,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张面带微笑的脸。
“你也可以不说,但我死之前,一定先送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