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够久了,自己也该下去赎罪了。
“各位信守承诺,放我杨氏二房一条生路。我杨虎畴自然不能失信于人。”
杨虎畴对周围讥讽的目光视若无睹,只见他扬手展开卷轴,身穿青色官袍的杨展出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只是一副死物画像,但这一刻众人心底依旧升起一分崇敬之意。
为官不易,在大明帝国当官,更为不易。
更何况杨展是以贫寒之身一路过关斩将,从一个小小的绵州县走进金銮殿,最终夺下状元之名。
一生经历堪称传奇。
这种人物若不是因为一些说不得的原因早死,恐怕早已经成为一代儒林巨擘,青史留名。
感慨的心绪一闪即逝,所有的眸光都聚集在画像中人的胸口处。
那身六品官服的补子本该是一对鹭鸶,现在却只剩下一只!
杨展的脑组织切片藏在何处,呼之欲出。
一时间众人脸上神色变幻,有人欣喜,也有人皱眉。
皱眉之人脑海中现在都是一个想法:另一只鹭鸶,或者说是另一半脑组织切片哪里去了?
那些逃走的杨氏子弟身上分明没有携带任何画像残片,这点眼力自信他们还是有的。
沿途杨虎畴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可现在官服上的鹭鸶却实打实的消失了一半。 岔子出在哪儿?!
杨虎畴将周围困惑的目光一览无余,心中同样思绪翻滚。
所有人都看到他死在了那张太师椅旁,应该没有人能够识破其中的秘密。
只要他能活着离开绵州县,杨氏就还有崛起的机会!
吾孙白泽,莫怪爷爷心狠。
杨虎畴死志已生,扬手一挥,将卷轴抛向半空。
“都给老子滚开,这一半切片谁敢出手,吴阀事后不会放过你们的家族!”
“吴锦丰,你这条老狗今天伱吃不了独食!”
“你们门阀势大,大可以安排人去追那些逃走的杨氏子弟,那一半肯定就在他们身上,何必跟我们抢?”
“这一半我要,另一半也逃不了!”
“好霸道的吴家,在场这么多人都有官身,还能怕你不成!你吴家再强能强的过朝廷?”
“朝廷?我儒家门阀就是朝廷!”
吴锦丰一马当先飞身掠出,将那个当作板凳的头颅朝着说话之人砸了过去。
见吴锦丰当了出头鸟,已经慢了一步的众人忙不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