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手掌缓缓招动。
“甲央,抬起头来。”
瑟缩的青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脸色骤然涨红,眼神绝望。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反抗,依旧将自己的头慢慢伸向僧人。
黄袍僧人伸出手掌,悬停在他的头顶一寸。
下一幕就算是李钧也感到不寒而栗。
只见黄袍僧人掌心处伸出数条如黑蛇一样的神经线束,精准插入青年颅顶戒疤状的脑机接口。
“啊!”
青年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绷紧,眼中黑色的瞳仁溃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恐怖的惨白。
这个如同灌顶一般的动作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等神经线束从脑机上脱离的时候,青年已经瘫软在地,变成了一具尸体。
“为了亲情断了自己的修佛路,何其愚蠢。”
光头收回手掌竖在身前,语气嘲弄,可脸上的神情却始终保持着悲悯。
“我也有些疑惑,师傅你是不是帮我解答一下?”
此刻课房之中突然涌入一股寒风,穿堂而过。两壁烛火闪烁,映照出两道几乎重迭的身影。
黄袍僧人垂眸看了眼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喉间的长刀,锋利的刃口已经割破了表层的仿生皮肤,只差毫厘就能切开自己的气管。 “放轻松,这把刀很锋利,如果你再乱动很有可能立马被割喉。”
僧人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示意自己不会挣扎,用别扭的蜀道口音说道:
“外地人,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我们都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不用担心,这栋楼里的所有人现在都在四楼的佛国之中挂机修行,不会有人擅自下来。”
这和尚还挺上道。
李钧心头略微放松,只要怕死事情就好办得多。
“崇祯诏书在哪里?”
“原来是为了崇祯诏书而来,”黄袍僧人眸光一闪:“你是成都府哪个集团的人?”
李钧手指微微用力,黄袍僧人的喉管立马被切开一条缝隙,丝丝缕缕的乳白色仿生血液沿着脖颈蜿蜒流出。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不想死就回答我。”
背对着黄袍僧人的李钧没看到对方嘴角勾起的冷笑,“诏书就存放在五楼。”
“你刚才说所有人都在四楼挂机,那五楼应该没有人看守了?”
“没错。”
终于确定诏书存放的位置了,李钧心头一定,正准备抽刀割喉,却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