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李钧眼神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
“你眼中价值千金的情义,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可是一钱不值。社稷的一分一厘,一草一粟,都是我自己积攒起来。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其中我在东皇宫手中吃了多少亏,受了不少屈辱,三两句话根本说不完。”
尹季的情绪一时剧烈起伏,狞笑道:“既然他们从不把我当成是自己人,我又何必管他们死活?你说对吧?相反,我倒是很乐意在下面等着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尹季话音突然一顿,看了眼席地而坐的李钧,“你现在这副模样,这里要是还能有外人在,恐怕会误以为是我赢了。来把椅子?”
水面泛起涟漪,几条水线跃动而起,在李钧身后交织。
“算了吧,没这个必要了。”
李钧淡淡道:“我这个人有个算不上好坏的习惯,不管对手之前如何嚣张跋扈,我有多想弄死他。真当对方到了将死之时,我通常还是要给对方留几分尊敬。”
尹季眼中眸光一暗,强颜欢笑道:“死者为大?”
李钧点头:“所以这把椅子,该你坐。”
“说实话,你真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人。”
尹季脸色恢复正常,拂袖散去水线凝聚的椅子,也学着李钧就地坐下。
“为什么这么说?”
“你做人实在太传统了,这世道跟你格格不入。就像今天,如果你将袁明妃弃之不顾,那你能得到数不尽的好处。”
李钧笑了笑:“很多人也这么跟我说过。”
“那你就应该听他们的!”
“他们都被我宰了。”
李钧淡淡道:“对我来说,好处是好处,人是人。”
尹季嘴唇翕动,一时语塞。
“该说说正事了。”
李钧提醒道:“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不能再让他们久等了。”
“放心,你用不着着急。我都快死了,肥遗自然也活不了,他得跟着我一起走,那些血肉稷场也会化为飞灰,半点不留。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外面应该已经是一片欢声笑语吧。”
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在尹季口中说起,却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过确实也没必要继续唠叨其他的闲话了。”
尹季定定看着李钧:“你没有没想过,当年黄粱建成之时,阴阳序为什么会被其他参建势力联手扫地出门?”
“因为有了黄粱加持的阴阳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