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里再有想法,也不能明着说出来,不然你说的再好听、愿望再迫切,没有戴老板的拍板,最后只能是一句空话。
他正在沉吟,戴春风突然问:
“你对上海区的人事是怎么想的?”
毛齐五略一沉吟。
“局座,早前不是让您的同学姜绍谟出任沪二区的区长了吗?
他虽然加入军统的时间短,但毕业北大,又在江浙等地从事过党政工作,认识不少汪填海身边的人,完全可以凭借自身优势,打入汪伪内部。
完成营救被捕军统特工和策反任务,又能搜集汪伪高层的情报,这回不妨将沪一区和二区合并,都交给他领导。”
戴春风摇了摇头。
姜绍谟是他的高小同学,江山老乡,他自然极其看重信任。
但当初设沪一区和沪二区的目的就是为了分而划之,此刻岂能简单合并。
万一王天林和赵理彪二人争锋之事重新上演,后果不堪设想。
“那谁合适呢?”
毛齐五蹙眉想着,其实已经想到了合适人员,但他不能马上道破。
做秘书这么多年,他早已掌握了一个诀窍,在和领导谈论问题时,越是接近真理越不能轻易多嘴多舌,最后的正确结论永远要让领导做。
标准答案永远要从领导嘴里说出,你的任务就是提出一个又一个接近真理的谬误,引导对方慢慢道出真谛。
“你觉得陈恭树如何?”戴春风冷不丁插了一句。
“他?”毛齐五微微惊讶,又一副恍然的样子,说:
“现在老资格的外勤也就属他了,恭树兄经历河内刺汪之事,又坐了一段时间冷板凳,想来已吸取教训,心思更加沉稳。”
毛齐五揣测着戴春风心思,心说引导对方的戏法要玩得恰如其分,不然玩过头了,难免露出蠢相,让领导感觉受到了愚弄。
此刻戴老板既然主动提出来了,他自然顺着对方的话说。
“我冷了他这么长时间,他可曾口出怨言?”
“这倒没有,只是一直请求面见您陈情。”
陈恭树坐在因人而设的副处长的位置上,整天无所事事,对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他来说,滋味自然不好受。
几次求见戴春风不能,万分失望,又倍感凄凉,最后绞尽脑汁写了一封“请调报告”想试探下戴老板的心思。
这个时候人事部门的另一纸命令到了,让他去中央训练团党政培训班接受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