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我兄弟,一个在常某人手下,一个在戴春风手下,都给军统任劳任怨卖命。
可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
为个人前途计,你我兄弟何不携手,在日本人手下做事,没准能创出一番新局面。”
“王兄应该清楚,自中日交战以来,果党一败再败,再打下去,说不定连常某人都会成为俘虏。
到那个时候,按照我们中国人先入山门为大的传统,以委员长昔日之尊,说不定也要称呼我们一声大师兄嘞。”
丁默村不愧是做过中学校长的,侃侃而谈,将做汉奸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王天林听了,只是哼了一声没说话。
若他真降了,自己反而不敢用。
这样的人非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可。
“天林兄,误会了,兄弟对你的遭遇很同情,但将你请到这儿来,只是想认识下,做个朋友,丝毫没有为难之意。”
说着他让人送上茶水、水果、佳肴,一边盛情款待,一边恭维询问王天林早些年在华北的壮举,扯关系套近乎,丝毫不提投降一说。
“天林兄,你我虽一见如故,但强扭的瓜不甜,我还是那句话,是去是留,悉听尊便,兄弟我绝不为难。”
王天林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身离开,果然如李士君所言一样,没有任何人阻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士君诡异一笑,叫来两名便衣:“立刻将消息散播出去。”
他心底冷笑,既然进了特工总部的门,迟早都得是特工总部的人。
只要放出消息,让舆论沸腾,王天林必然受到军统和戴春风的猜忌,到时候他会主动上钩。
花灯初上,夜幕下的上海滩更显它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不夜城,东方夜巴黎。
法租界华丽酒店的天台上,红酒、鲜花,衣冠楚楚的各界名流举着香槟红酒觥筹交错,生意场上的大亨、电影明星、小开们依旧巧笑嫣然,享受着奢靡的生活。
张义戴着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消遣客。
他坐在天台的角落喝着酒,锐利的眼睛时不时地穿过人群注视着吧台上的一道身影。
他早就听说王天林此人最喜欢的就是舞厅和妓院,他谈论工作也是如此。
为了显示自己“平易近人”,都是将手下约在舞厅和妓院,叫上色艺俱佳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