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火在烧,但身体里乃至心头又是冰凉。
他身陷冰火两重天之中,头脑似充满了血,死死盯着被挖开的坟。
顾蓉蓉和冷星赫在一旁看着他,怕他按捺不住冲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机。
忽然,那边有人叫一声:“钉落!”
棺木上的钉子已经被起下来,一个个放在一旁,稍后还要原样钉回。
徐定山往前走两步又顿住,老管家扶住他。
深吸几口气,徐定山又往前走,一直到棺木旁。
他嘴唇动动,低声道:“开……”
棺字还未出口,有人怒喝一声:“住手!”
徐定山回首,见徐川霖像一头猛兽,从林中冲出来,裹着怒火和夜风,眨眼就到了近前。
他浑身都是暴戾之气,要不是因为有父亲这层身份,徐定山毫不怀疑,徐川霖会动手打他。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徐川霖怒吼,声音在夜风里荡来荡去,风也像在跟着呜咽。
徐定山嘴唇动动,想说什么,又无力解释。
老管家赶紧上前说:“二公子,此事是老奴的主意……”
徐川霖一下子推开他:“滚开!我不想打你,别逼我。”
老管家也是徐府的老人,平时徐川霖也敬他三分,从不把他当仆从。
今日,却是例外。
顾蓉蓉和冷星赫也走过来。
冷星赫拱手道:“徐将军,事情瞒不住,徐公子也有权知道真相,你还是如实告诉他吧。”
顾蓉蓉目光掠过那个黑色长条包裹,徐川霖也发现了,过来猛地掀开,赫然是一具尸骨。
徐川霖此时也明白过来,冷笑一声:“这是连替换的都准备好了?”
他不容分说,走到坟前,怒喝道:“开棺!”
十几号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开还是不开,又看向徐定山。
徐定山摆手,对老管家道:“你先带他们退下,我来说。”
老管家抹抹眼睛,带着人下去。
冷星赫和顾蓉蓉也想转身走,虽然也想知道始末,但总归是人家的家务事。
“世子,”徐定山缓声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当局者迷,我也看出来,世子是聪明人,也许有的地方还要请世子解惑。”
“恭敬不如从命。”
徐定山看向徐川霖:“你既然来了,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