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刚开始也不乐意,说他是个武将,不知道疼人,我外公觉得,我爹就是不够疼我娘,我娘才走得早,他不想我走我娘的老路。”
“我外公就喜欢和我爹对着干,后来一听说我爹不乐意,又见过平松一面,见平松挺疼我,也就不再反对。”
顾蓉蓉默不作声,心说老爷子经商,必定眼光不差,老了老了倒被打了眼。
顾蓉蓉话锋一转:“祝平松问你借过钱吗?”
郝言诺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上头,随即又轻笑说:“没有,你忘了?我之前还说,给他钱让他开酒庄,他还不要呢。”
顾蓉蓉浅浅笑:“对,我忘了。”
顾蓉蓉在心里暗暗盘算,总觉得祝平松怪怪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他到底图什么?若是图钱倒好了,就怕图得比钱大。
那件嫁衣,究竟是谁的手笔?
在府里闲逛小半日,中午吃得各怀心思,顾蓉蓉给卢润生治病又用了修复力,还真有点饿了。
肚子正咕咕叫,府里下人来请,说是晚膳准备好了。
到前厅,已经是灯火通明,笑声满堂。
“来来,就等你们了,赶紧入座!”
卢润生此时已经恢复,全无病态,热情招呼。
“此乃家宴,大家不必拘束,都赶紧入座吧。”
郝言诺拉着顾蓉蓉和王妃坐下,另一边挨着祝平松。
祝平松还是和在郝府的时候一样,沉默寡言,但卢润生对他的态度比郝建章对他要好一些。
刚动筷不久,管家到门口回话:“老爷,醉香楼的掌柜的来了。”
卢润生笑容满面:“快,请进来,一定是来给我送酒了。”
他转头对身边的老宰辅说:“老兄,这个醉香楼的酒,你可一定要尝尝,他们是几代的酿酒人传下来的方子,那味道……人间只此一处有啊。”
老宰辅并不好酒,但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那我可得尝尝。”
说话间,院子里脚步声响,管家挑着灯笼引人前来。
来的不只一个人,掌柜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每人怀里抱着一坛酒。
于掌柜年约四十,中等身材,一脸精明,笑着向卢润生拱手。
“卢老爷子,今天我那里刚好要开三十年陈酿,拿几坛子来给您尝尝。”
他说罢,环顾四周:“这是……在宴客?我没来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