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愕然看他,门外的老宰辅也转头看到顾蓉蓉。
他顾不得别的,跨过门槛到近前,低声道:“蓉蓉,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您说。”
“我有一位老朋友,多年未见,在此重逢,但他突发疾病,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顾蓉蓉毫不犹豫:“好,人在哪?”
老宰辅还未答言,就听方才坐车来的人声音哽咽:“老太爷之前就犯过一次,怕您担心,没让说。这回正在茶楼与人喝茶,忽然就……”
郝言诺当即红了眼:“外公现在何处?”
“被送回家了,也请了几个大夫,都说……”
郝建章也上前道:“我派军医过去。”
顾蓉蓉看看老宰辅,又看看那个报信的人:“你所说的人,是指何人?”
报信人抹抹泪:“是我们老员外,姓卢。”
郝言诺大声说:“是我外公!蓉蓉,我得先去看我外公。”
老宰辅连连点头:“没错,我老朋友也姓卢。”
“那巧了,你们所说是一个人,走吧。”
郝言谨嫌马车慢,命人备马,顾蓉蓉和冷星赫紧随其后,其它人坐马车后行。
“没想到你还懂医术,蓉蓉,我外公的病,就拜托你了。”
顾蓉蓉点头:“我先看看,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问题不大。”
顾蓉蓉没把话说得太满。
卢家果然贵气逼人,门里门外十分气派,树木花草都是少见的珍贵品种,十步一景。
但此时也不是看景的时候,顾蓉蓉随着郝言诺脚步匆匆,直奔卢润生的院子。
卢润生今年六十有余,是个黑黑胖胖的老头儿,胡子花白,此时脱了员外袍,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顾蓉蓉一见,心头一沉:“他的老毛病是心疾?”
郝言诺焦急又惊讶:“确实,你神了。”
“这种病不能大喜大悲,换季之时忽冷乍暖也要注意。”
老宰辅的病差不多也是这个,但不及卢老爷子的严重。
“都出去,”顾蓉蓉吩咐,“关上门。”
郝言诺略一怔,本想在一旁侯着,但看到顾蓉蓉紧绷严肃的脸,又不敢说。
之前顾蓉蓉一直笑眯眯,哪怕说起郝言诺和冷星赫所谓的“婚约”也没恼。
郝言诺下意识觉得,她就是一个软性子的娇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