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银子可以拿来买命吗?”
顾蓉蓉目光转身他:“哟,这么说,这位仁兄是高风亮节,视钱财如粪土,倒是我狭隘了。”
“原来你们不是来要钱的。行,那说吧,要什么?”
斯文男也噎了一下。
不要钱?那他们不是白忙活了?雇他们的人可说了,只要他们胆子大,手段多,能闹,闹出多少钱来,都归他们所有。
顾蓉蓉眨眨眼:“说呀,要什么?”
“要公道!”斯文男说。
“公道,”顾蓉蓉接过冷星赫递来的凳子,在门前台阶上坐下。
“好,那就说说,公道。”
“我问你们,家里可还有余粮?”
“没有了,就是吃了你们家的粮食,我兄弟家里的米缸都空了两天了,肯定不是吃别人家的。”
顾蓉蓉也不反驳,又问:“什么时辰买的粮?”
“昨日下午,天色还未暗之时。”
“天色未暗,米缸已经空了两天,拿回去不做第一顿,这是为何?”
大胡子想了想:“做了呀,昨天晚上回去就吃了。”
“昨天晚上回去就吃了,一夜没事,早也必定吃过,怎么忽然就在这个时辰毒发了?”
大胡子和斯文男面面相觑,斯文男道:“昨天晚上也有些不适,不过,他比较能忍,又心疼看病的钱,所以才忍着没去,以为早上喝些粥就好,没想到,竟然如此。”
顾蓉蓉再点头:“你这兄弟,叫什么名字?”
“崔冲。”
顾蓉蓉翻翻账本:“昨天买过的,我都记录在册,可没你这兄弟的名字。”
“呵,账本是你的,也是你记的,你说没有就没有,那谁能知道?”
“这倒也对,”顾蓉蓉竟然没反驳。
又让这两人有点措手不及。
等着顾蓉蓉往下说,顾蓉蓉又不说话了。
一时尬住。
“我兄弟上有老,下有小,是家里的顶梁柱,突然这么一走,家里就没法过了,你图财害命,必须给个说法。”
“上有老,下有小,”顾蓉蓉拧眉,“那你这兄弟,人品不怎么样啊。”
两人又愣住,这是什么话?顾蓉蓉不应该急于自证,没有图财害命吗?既是图了财,不应该把财吐出来吗?然后再花钱,息事宁人。
围观的人也被唬得一愣一愣,今天的热闹看得有点特别,也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