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信了,这是真的。
苏杳杳没办法再拒绝:“如此,那就多谢公子。公子未离余州之时,若是想听曲子,只管来。”
“如此,多谢了,”顾蓉蓉欢喜道,脸上神色又转忧,“怕是再来再遇见梁城使,他会更不高兴,我看他十分讨厌我。”
苏杳杳浅笑:“他虽性子冷了些,话少了些,但人还是不错的,方才的事,公子不要误会。”
顾蓉蓉心说,那可不是误会,再者,据冷星赫所讲,梁翊川可不算是性子冷,而是阴毒。
但她此时不能说得太直:“好说。”
“昨天晚上若是能见到姑娘,听上一曲,我大哥也不至于伤心一夜。昨天晚上姑娘是去了军营中吗?”
苏杳杳摇头:“军中重地,岂是能随意去的?我是去梁城使府中。”
“哦,听闻姑娘与城使佳话,在下其实也想知道,是否为实,”顾蓉蓉举起酒杯,“方才是有意惹恼城使,看他是否真心为姑娘。”
“方才城使恼怒,想必是对姑娘情深一片,一杯水酒向姑娘赔罪。”
苏杳杳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竟然是故意试探?
还觉得,梁翊川对她情深一片?
略失神中,端起酒杯饮下,喃喃道:“你当真如此觉得?”
“姑娘不觉得吗?”
顾蓉蓉笑吟吟问,苏杳杳回神,往下酒盅:“公子还想听什么?”
正说着,冷星赫回来了,重新坐下,听苏杳杳又弹奏一曲。
奏罢,顾蓉蓉的那壶酒也喝得差不多。
她端上来两壶酒,一壶是从教司那里拿的,一壶是从空间拿的。
她喝的,以及让苏杳杳喝的,那是空间的。
“姑娘,打扰良久,我们这也就告辞了,还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若这几日不走,必再来叨扰。”
苏杳杳起身相送,再三道谢顾蓉蓉送曲谱的事。
顾蓉蓉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空酒壶打碎。
“这……真是失礼,这酒壶多少钱?我来赔。”
“不必了,区区酒壶,无碍,”苏杳杳立即叫人进来收拾碎片清走,“公子送我曲谱,乃是无价之宝,不知如何道谢。”
又客气几句,顾蓉蓉和冷星赫下楼离开。
两人没走远,到外面拐进巷子。
“怎么样?”
“放心,一切妥当。”冷星赫点头,“你一直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