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毒死你,你不如想想你得罪了谁,”顾蓉蓉漫不经心,“顾文楼,努力活,撑着一口气。”
顾文楼一愣。
下一句,顾蓉蓉就说:“至少撑到回程的时候再死。”
顾文楼:“……”
说罢,顾蓉蓉下马车,大步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
冷星赫现在也不好受。
刚才顾蓉蓉在外面找凶手的时候,他听得来劲儿,觉得有人替他出头的感觉真是不错。
一会儿功夫把凶手揪出来,顾蓉蓉去看顾文楼,老宰辅他们就过来看他。
尤其刚才,老宰辅以为他已经断了气。
“好端端的,还说他的病有好转,现在倒好,病羊羊成了死羊羊。”老宰辅痛悔不已,“要不是我拉着你去那里,你也不会死,是我害了你。”
席述见老爷子是真伤心,赶紧劝慰,但怎么劝呢,人家到底是一条命。
到马车前,见冷慢慢还在马车上,冷星赫一动不动。
老宰辅帕子压压眼睛:“小胖哥儿,前面到余州,给你家公子办丧事,一应费用我全包了,你给你家里去封信,告诉他们详细经过,我老头子绝不退缩,该如何就如何。”
“他们若想找我报仇,也可以。”
冷慢慢:“……”
冷星赫一听这话,就知道,不能再装死,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老宰辅睁大眼睛:“他,他没死?”
席述也是一喜:“您别急,我去把把脉。”
冷星赫一听,把脉?这还了得?一把脉全得露馅,无论是他装病还是受伤的事,哪个也瞒不住。
正着急,顾蓉蓉回来了。
“不用,”顾蓉蓉开口,“他没死,刚才就是为了吓吓他们。伤也处理过,按时换药即可。”
“苦头是要吃一些,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老宰辅重重吐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老夫……”老宰辅一顿,“一条命的重量太重了。”
顾蓉蓉安抚道:“没有那么严重,您老去休息吧,折腾半天也累了。”
她看一眼席述,示意席述扶着老宰辅走。
两人一走,顾蓉蓉上马车,脚尖踢踢冷星赫:“差不多行了。”
冷星赫也有点愧疚:“我就是不想让他那什么我,没想吓他,更没想让他难受。”
顾蓉蓉没说话,冷星赫有点慌:“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