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闻手指,已经洗了好几次,依然感觉有尿味儿。
他简直抓狂,本以为这趟差事虽然苦了点,但能跟着顾文楼,好歹能捞点油水,回去以后没准还能多个门路,哪成想,还得伺候顾文楼,跟老妈子似的。
这么下去可不行,等到闵州,一定得想个办法。
后面马车声响,他也听见了,但没太在意,这是官道,有其它的马车和来往行人很正常。
但没料想,那辆马车来到他们近前,车上的年轻人大声问道:“敢问,这是流放队伍吗?”
顾文楼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但没有起身也没说话。
吴差官点头:“没错,有事?”
“是这样的,我陪祖父出门,不料他老人家旧疾犯了,不知你们队伍中可有会医术的?若是有,请帮忙给我祖父瞧瞧,定有酬谢。”
吴差官打量他:“年轻人,你没搞错吧?跑到流放队伍中找大夫?”
年轻人道:“我是想着,流放队伍人多,万一有呢?我祖父是急症,前面无村镇,实在等不了。”
吴差官见他穿着不贵,马车也宽大,想必有些银两,没准还能捞个偏财。
他低声对车里的顾文楼道:“大人,您看……”
这队伍中会医术的,也就是顾蓉蓉,顾文楼才不想管陌生人的死活,不过,他乐意看到顾蓉蓉吃瘪。
什么会医术,什么妙手,他现在越想越觉得,顾蓉蓉纯粹就是运气好。
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煞煞她的威风,让她难堪一次也好。
顾文楼道:“既如此,那就搭把手,无妨。”
“是!”吴差官也挺高兴,吩咐一声让队伍停下,对年轻人道,“我去叫人。”
年轻人赶紧说:“哪能劳烦别人,我赶车过去。”
车夫赶车到一旁,年轻人下马车,跟着吴差官往顾蓉蓉的方向走。
顾蓉蓉还正纳闷,怎么刚走就停下,后来又觉得那辆眼熟,等到近前,细看年轻人,心中讶然。
怎么是他?
吴差官一边走一边说:“公子,按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你的情况特殊,又看你一片孝心,就为你破个例,明白吧?”
席述点头:“明白。”
吴差官见他毫无表示,心说你光说明白有什么用,赶紧给点钱啊。
席述又说:“稍后看过病,我会向大夫和大人致谢。”
吴差官头上差点气冒烟:我是想要银子,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