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就别说,别人的是啥声响儿不清楚,但刘氏梳头确实是咔咔的声响。阜
为啥呢?
因为她的头发一年都洗不了几回啊,加之头发又长又密,平时流汗啊油烟啊啥的,可不得在脑袋上板结成一块儿?
这梳起来别说梳的咔咔作响,就连她手里的木梳子的梳齿都给掰断了好几根,就像一个掉光了牙的老太太的嘴巴似的。
“哎呀妈呀,你这披头散发的吓我一跳!”杨华明看到刘氏这副尊容,下意识捂着心口咕哝了句。
“哼,势利眼,谄媚,逢高踩低,哈巴狗,啊呸!”刘氏一口气吐出这么多芬芳之词,然后扭身回了西屋,并将屋门用力摔上。
杨华明站在院子中间,盯着西屋的门,满头雾水。
啥情况啊?他都没有说啥,不就被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给吓到了吗!咋一下子骂这么多?阜
哈巴狗都出来了,晕死,他这是对谁摇尾乞怜了?
没有啊!
杨华明刚转过身,突然又对上了东屋窗口边的一只眼睛。
对,就是一只眼睛。
因为站在东屋窗口的人不是别人,是谭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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