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猫呢!”刘氏说。
“啊不对,你不是猫,你是狗,你是猪,你猪狗不如,你明明自个有手,非得跑来叫别人烧,我今个就不烧,我倒要看看我不烧,夜里是不是大家伙儿都得饿肚子!”
反正她不饿,她晌午在骆家吃得老撑老撑的,夜里饿一顿没关系。
再说了,她荷包里还有一根棒棒糖呢,实在饿了就拿出来吃一下,也能顶一阵。
杨华明万万没想到刘氏这还上头了,越说越带劲。
要知道,先前晌午刘氏和谭氏在村口池塘那边吵架之后,他也跑着去追刘氏。
追回四房,可是跟刘氏那里好一番劝说,才将这婆媳之争给按下去。
而且,完事之后他还不敢责怪刘氏不给谭氏打理东屋。
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刘氏就会直接回怼他:
“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娘帮我洗过一件衣裳没?”
“我生四个孩子,你娘可帮孩子们洗过一块尿布没?”
“她啥都没做过,还在门口骂我是逛吃粮不下蛋的母鸡,我坐月子就没睡好一个觉,都是坐在床上抹泪……”
“如今我烧给她烧给她喝,给她扫地,给她倒了尿桶,哦,这些都不算,还要三五不时的把她的被褥抱出来晒日头?给她屋里通风散气?”
“哈,不可能!”
“凭啥?她从前可为我做过那些事?一桩都没有!”
“再说了,我连自个屋里都懒得通风透气,我自个的被子都一个多月没晒了,我还给她晒?想多了吧!”
所以今天,当杨华明试图跟刘氏就着这事儿沟通的时候,刘氏直接就是这一番话甩出去,当时就把杨华明的嘴巴给堵住了。
因为刘氏别的方面或许会夸大其词,但这这些事情上,却都是据实而言,没有半个字是假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杨华明给刘氏泡了一碗红糖水,里面还放了两颗大枣,让她端着坐到屋门口去边晒日头边喝。
而他自己呢,则进了东屋,默默的收拾着东屋。
将老娘谭氏的被褥抱到院子里来晾晒,打开门窗通风透气,拿了一块帕子在水里打湿,然后将桌椅,床头柜,梳妆台,床沿这些给细细擦拭了一遍。
等到做完这一切,他的老腰都快要累断了。
来到院子里一张望,发现空板凳还在,板凳旁边一圈的瓜子壳,而刘氏本人早就不见。
杨华明休息了一阵,甚至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