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军营开赌盘,或许以前没做过,但这些士卒们全身精气神松垮,肯定平时没有用心训练。”
骆风棠皱眉。
本来他还准备从这些士卒们选出一批精锐士卒,用来作为新部队的中层将官。
但现在来看,这些士卒们,用得上的人不多。
“这个也不能完全怪责他们……”
“士卒的军饷,层层克扣,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只有足饷的三成了。”
李锐立道。
“三成……克扣这么多?”
骆风棠吃惊道。
他从北到南,大齐内那些传承自太祖时代的府兵,吃空饷比较严重,但实踏实在当兵的人,至少也能拿个五成。
五成军饷能勉强养活一家老小。
那些克扣军饷的将官们,稍微有点脑子的,也怕士卒们哗变,闹出大动静来,所以总是让士卒喘口气,有条活路。
“三成军饷,活不下去的。”骆风棠脸色阴沉。
各地的军饷当然都有差别,这跟当地的粮食价格有关联。
“军饷是克扣了,但杨大帅让士卒们去城里商铺收月费,抽成一部分给士卒用,这样他们就能养活自己了。”
李锐立道。
“好手段啊,收两次钱。”
骆风棠神色凌然。
这位杨虎臣将军,在搞钱这一块颇有天赋和创意。
士卒们的军饷克扣一次,这是赚的第一回钱。
而接下来收保护月费,又能赚一笔。
“不仅如此,杨大帅他还干给人担保的事情,那些商人们做生意,还有城里的诸多买卖,譬如房屋买卖,他们可以拿着合同找杨大帅盖个章。”
“有了杨大帅的章,谁都不敢违约了。”
“杨大帅正好拿提成。”
李锐立道。
“他不应该当军人,他应该去做商人。”
骆风棠道。
“大人,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大帅有一堆赚钱的主意,但他带兵是真不大行,有一次带兵剿匪,上千人都一百多个山匪给打败了。”
李锐立叹气。
“是演戏的,还是真的?”
骆风棠挑眉道。
“我知道大人怀疑什么。”
“杨大帅的确跟一些山匪有勾结,甚至有一些山匪就是以前的官兵伪装的,狂豹山的狂豹帮,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