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闺女要被人骂,他们这当爹妈的,都要连带着被人戳脊梁骨。
“啊?真的要嫁啊?这么急?我的绣绣,我的绣绣啊……”
曹八妹缓缓松开杨永进的手臂,整个人像一具尸体般呆呆坐了下去,嘴里喃喃自语,眼泪却哗啦啦往下淌……
杨若晴看了眼曹八妹,作为女方的母亲,曹八妹的这份辛酸和悲伤,以及不舍,杨若晴都懂。
但是,
“二嫂,你也莫哭了,这桩婚事自打当初没有退掉开始,就注定了会一步步演化,你们也应该有心理准备。”
曹八妹垂下头去,“这就叫……破罐子破摔吗?”
杨若晴没否定,但也没明确肯定。
既然没否定,其实那就是默认,就是肯定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哭也就那么回事儿,既然婚期的事定了,这事儿回头我得去跟爷奶,还有三叔他们知会一声!”杨永进打断了曹八妹的哭,烦躁的说。
曹八妹猛地抬起头:“绣绣怀孕的事,也要说嘛?”
杨永进说:“不说还能咋地?不说你能找个更好的理由瞒过去?再说了,出嫁这事儿还需要家里人帮忙张罗,瞒谁也瞒不住家里这些人啊!”
曹八妹惶恐的说:“人多嘴杂,要是被四婶晓得了,全村就晓得了。”
杨永进说:“四婶那边,我会重点打招呼!甚至给她送东西收买!”
曹八妹不吭声了,因为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白的,不知该咋整。
杨若晴说:“四婶那边,我也会去打招呼的,这事儿不同于别的,她知道轻重。”
……
下昼,大伙儿散去,老杨头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日头落山的时候才醒,拍着身下的木板床,老汉深有感慨,对身边的余兴奎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酒楼的床铺太柔软,也不及家里耳朵床睡的踏实啊!”
余兴奎刚给老汉打来一盆清水准备他洗脸,听到这话也是憨厚的笑着。
“那必须的呀,哪都比不上自个的家。”
老杨头点点头,又打量着余兴奎忙碌的身影,说:“兴奎啊,这几年你在我身边服侍我,深得我心啊,把我照顾得这么好,我很感激你!”
“大伯,您可千万别那么说,我照顾您,您这一大家子也照顾我啊,那么高的酬劳,可比在家里种农活要好多了,十里八村不晓得多少人眼红我呢!”余兴奎说。
老杨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