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乐意啊,那活计累着呢,耗费的都是我身上的养料,除非他们给我钱,那钱还不能少,少了我可不干,谁爱干谁干1去!”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进去做啥?你丢我一个人在外面嘛?”
“大白,你这没良心的……”
……
通灵性的马儿在茫茫夜色中拉着杨华忠和骆铁匠回到了长坪村,停在了骆家的院子门口,然后原地踢踏着马蹄子,打着响鼻。
也直到这时,骆铁匠和杨华忠才恍然回神。
“啊?这……这就到了?”
杨华忠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一眼便看到骆家院门底下挂着的灯笼。
骆铁匠坐在车上,看着熟悉的家门,眉头紧皱,半点都没有归家的喜悦。
“老三,我咋那么不想下车呢?这是咋回事啊?”骆铁匠抬起一张疲累的脸,问杨华忠。
杨华忠苦笑,“咱俩一样的心情,不是不想回家,是不敢回家啊!”
“哎,下车把铁匠大哥,咱是老爷们,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不然家里的老娘们不得乱套?”
杨华忠拍了拍骆铁匠的肩膀,率先下了车。
骆铁匠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酸痛麻木的脸,也跟着下了马车,摸了摸马儿的脑袋,说:“多洗饿了老伙计,带我们回来,走,家去给你喂些草料你也歇着吧!”
进了骆家前院,看到堂屋里留着灯光,人却不在那。
“想必是在后院寝房里。”骆铁匠跟杨华忠这说。
大晚上的,村里人家应该都睡下了,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肯定得待寝房里。
“咋也没听到孩子们哭呢?难不成哭累了?”骆铁匠又疑惑的问。
杨华忠想了想,“有可能,也有可能是隔的路远,听不见罢,走,去后院看看。”
骆家的院子很大,后院还修建了假山,栽种了很多树木,回廊,小榭……
只可惜这段时日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也没人有心情去打理后院了。
于是,后面就显得很荒凉,败落,处处都透露出一种萧瑟之气。
骆铁匠牵着马车去了马厩那里安顿,杨华忠直接去后院寝房那里找孙氏他们。
结果到了后院,依旧还是静悄悄的。
这下,杨华忠更加纳闷了,同时心里也越发的心酸。
俩孩子这怕是哭到没有力气才睡着的,可怜的娃们啊,原本都是含着金勺子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