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手里头不晓得染了多少无辜孩子的血,李家院子大晚上的时常听到小孩子哭呢,就算是流浪汉都不敢在这里过夜!”
“那后来咋样了?”
“后来?后来这些屋子年久失修坍塌了一大片,咱村前任里正就跑了趟镇上保长家,回来后召集大家伙儿把李家院子给拆了,这块地基也没人敢盖屋子,有人提议在这里盖晾谷场,这不,咱头顶上就是晾谷场啊!”
“那你们当初盖晾晒场的时候,这密室是咋处理的?”杨若晴又问。
李甲摇头,“那会子我还不是里正,我不清楚,但当时发现这密室的时候我也跟着大家伙儿一块儿下来看过,这得问几位村老,他们当时参与了,他们知情。”
长着黑瘤的村老又站了出来,还顺势把李甲往后拨拉了下,让李甲从站姿上变成了跟班小弟似的。
“当年盖晾谷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说这密室邪乎,怨气太重,最好是封起来。”
“于是我们就把那边的出口用大石头堵得死死的,在上面盖晾谷场的时候还特意从后山上拉了几十车的石头碎土过来压在上面,垒严实了,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可,可没想到夜壶佬家的茅坑这儿竟然还留了一条通道,真是想不到啊……”
“看来,得把夜壶佬抓过来审问下了。”杨若晴扭头看了眼刘雪云,刘雪云会意,掉头往出口那边去了。
这边,杨若晴突然环顾四下,目光变了变:“爹,我三哥呢?”
杨华忠愣了下,口中说着:“方才他跟我一块儿进来的……”
目光从村民堆中一个个扫过,却找不见杨永智。
“在那,永智兄弟在那里!”
李甲眼尖,突然指着墙角一处大声喊。
原来,那里是先前被刘雪云踹翻的石凳子,杨永智蹲在石凳子后面,正用双手扒拉地面。
因为石凳子比较高大的缘故,而杨永智又是蹲着,所以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看到。
“永智,你蹲在那里做啥?快过来!”
杨永智不为所动。
杨华忠更急了,这小子今个夜里是咋啦?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魔怔,早晓得这样就不该带他过来。
杨华忠还要再喊,杨若晴已经抬步去了杨永智身边。
“三哥,你在找啥?”
她站在他身后,发现他正用手指摸索着脚下蹲着的那块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