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也只是让孩子见见她而已,既然禾云都不想见,禾安易也才懒得理会她。
“还有一件事,就是最近家里来了很多次的亲戚,咱娘说很多她都不认识,一并都打发走了,也没见,你觉得呢?”禾夫人拿出一个小本本,上面都是母亲要问的事。
禾安易听了哭笑不得说道:“陛下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知。让我防备着点,果然出了这档子事,不过这些不都是母亲在管事吗?怎么要问我了?”
禾夫人斟了一碗茶,端给了禾安易眉开眼笑的说道:“咱娘说她老了,你也是将军了,这个家主肯定是你呀,等哪天回去了,家里那摊子事,还不得靠你张罗?”
“母亲那个人很古板,平日里你多体谅些。”禾安易抿了一口茶,知道禾夫人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才会这么说。
“咱娘毕竟是娘,我知道的。”禾夫人笑盈盈的说道:“咱娘特意叮嘱我,这次来了一定要肚子里带着娃回去。”
禾安易疑惑的看着禾夫人,想了半天问道:“母亲还说什么了吗?”
禾夫人看着手里的小本本,说道:“咱娘说让你打下方阳,跟陛下说你有目疾,需要回京修养。”
目疾?眼睛好好的,为什么要目疾?
禾安易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感慨的说道:“我知道了。”
“你洗漱下,我去把锦州拿下来,再说生娃的事。”禾安易将一盏茶尽数喝完,带上了头盔,卡上了面具。
“去多久啊?”禾夫人看着甲胄在身的禾安易也知道拦不住,急切的问道。
禾安易瓮声瓮气的说道:“你没洗完澡,我就回来了。”
禾安易摇摇头,驱动着马匹赶到了锦州城下,看着外城墙上的齐军军卒锦旗招展,大红色底和汉色的禾字在城头上不断的卷动。
“传令下去!进锦州!”
此时,在另外一边,韩飞鱼端着一碗桂圆莲子羹来到营帐里面。
蒋五郎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最近他经常夜间出行查看地形,体力损耗极大,眼睛也感觉胀痛不适。
韩飞鱼将桂圆莲子羹放在桌上,便走到蒋五郎的身边,伸出手指揉着他的太阳穴。
“夫人,渡口那边的事忙完了吗?”蒋五郎问了一句,他的眉头在韩飞鱼细心的按摩下,逐渐舒展开来。
“没有,自从去年开始在渡口经商以来,一直忙着没停过,但再忙,这次我还是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