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屋子是娘生前住过的屋子,自己也是在这屋子里长大,从前一家人生活的画面历历在目。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在世为父母,死后为老虎。
再亲近的关系,一旦阴阳相隔,总有那么一些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是恐惧他已逝的亲娘,而是恐惧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那便是死亡的感觉。
“成,那就不找了,咱先回去吧。”小朵立马松口,这里太冷了,冷得头皮发麻脚底打颤,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两口子转身之际,却发现骆宝宝像个泥鳅一样滋溜一下就不见了。
“宝宝……”
小朵惊呼了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便见骆宝宝出现在东屋里,先前项胜男翻找的那堆东西前面。
“宝宝,快过来!”小朵喊了一声。
项胜男也是一脸焦急,想进去拽她出来,一想到先前那软哒哒软乎乎的手感,他顿时丧失了勇气。
骆宝宝扭头看了他们两口子一眼,认真道:“来都来了,不探个究竟我睡不着觉。”
说罢,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住布袋子的一角,一把将布袋子掀翻。
里面的东西全都撒露出来,铺了一地,在一团绳索中间蜷缩着一团软哒哒红通通的小东西。
那窝小东西在蠕动,一只只红得几近透明,都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内脏。
“哈,小姨,姨夫,你们快来看啊,是一窝小老鼠呢!”骆宝宝叫了声。
小朵怕老鼠,压根不敢过来看。
项胜男也只是探了个脖子远远瞅了一眼,“看到了,我去拿笤帚和簸箕来,把那窝玩意儿弄走。”
项胜男转身去堂屋门口拿笤帚去了,这边,骆宝宝蹲下身来,从那窝小老鼠边上捡起一条缠成了麻花辫的绳索,在手里耐心的撸顺。
小朵刚转过身来,便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没瘫下去。
“宝宝快放下!”
小朵的声音都变了调儿,因为骆宝宝拿在手里撸顺的绳索,正是胜男娘上吊的那条!
看到这绳索,小朵仿佛就想到了胜男娘脖子底下那一圈紫红色的勒痕……
小朵惊骇的当口,只见骆宝宝把那团撸顺了的绳索照着头顶的屋梁甩了上去。
绳索如同一条灵动的蛇绕过屋梁垂下来,骆宝宝来到屋梁底下,两手分别拿着绳索的两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