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能帮忙把丧事办得热闹些,让他走得轰轰烈烈的。”
小花小朵频频点头,“这回咱这边去了那么多人,丧事应该还算热闹吧?”
孙氏道:“若是拿咱山外面那些多子多孙的人家来比,并不算咋样出众的热闹,可搁在孙家沟那种小村子里,便是最热闹的了。”
“请动了一个村的人过来帮忙,沾亲带故的亲戚家的晚辈在做法事,还有出殡的时候都披麻戴孝了,很多看热闹的老人都夸,说这丧事办得好,反正我们自问无愧于心了,尽力了。”
小花小朵再次点头。
“对了娘,那翠儿一家呢?大嘎公生前其实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仨了,这回大嘎公去世,他们应该也哭了吧?”小花问。
被问到这个,孙氏叹了口气。
“哭倒是哭了,可又有啥用处呢?老人活着的时候不去好好尽孝,尽让老人担忧牵挂,等到老人死了才来嚎个肝肠寸断,这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们自个晓得了。”孙氏叹息着,从浴桶里出来,擦拭完身上的水珠子开穿衣裳。
等到孙氏把衣裳穿好,来到外间,小花赶紧拿来一块干净松软的大帕子帮孙氏擦拭头发。
小朵则忙着收拾孙氏换下的衣物,放在旁边的一只篾竹篓子里,待会跟杨华忠换下的衣裳凑在一块儿再去洗了。
这边,孙氏接着说起丧事来,“我们原本是打算请道士做法事的,山里面这两年信奉和尚做法事,于是我们不仅请了道士,翠儿爹还去请了几个光头和尚过来敲了一宿的木鱼。”
“也不晓得那些和尚打从哪里请过来的,有的和尚还吃酒肉,哎!”
小花和小朵都愕了下,小朵道:“喝酒吃肉的和尚那不就是假和尚么?请那样的和尚过来,纯粹就是骗钱!”
小花道:“也有一句话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既然是翠儿爹请来的和尚,不管真假,也是他对大嘎公的一份孝义,意思到了就行了。”
小朵撇撇嘴,知道小花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宽慰孙氏。
果真,孙氏也点点头:“说到底,人活着的时候好好活,不亏待自个,等到死后,这些身后事都是做给世人看的,不管真假,意思到了就行。”
“娘,嘎公和大舅妈他们回来了没?”小花又问。
孙氏道:“我们先回来的,你大舅妈大舅,大志还有你们嘎公都还留在孙家沟呢,说是等你大嘎公做完头七再回来。”
头发擦干了,脏衣裳也被小朵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