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赶路累了,躺到床上就好睡。
杨若晴把骆宝宝抱到床内侧让她躺好,自己则在她身后躺下,就这么呈守护状的一块儿入睡。
娘俩睡得真香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外间罗汉床上的那位,却是辗转反侧,望着窗外照进来的白月光,越发的清醒。
此时已夜深,外面街道上喧闹早已褪去,四下一片安静。
屋子里更是安静。
安静得让他有种莫名的孤单和伤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可今夜,在这湖光县的客栈里,听着屏风之隔妻女的呼吸声,他突然就感觉自己像个文人墨客似的酸。
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他强迫自己闭眼,入睡,可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
他实在忍不住,扯开被子,也没穿鞋子,就这么赤着脚绕过屏风,悄悄来到大床边。
看着帐幔子那一大一小俩抹身影,他烦躁的心莫名就安定了下来。
冷硬英俊的脸上,线条变得无比的柔和。
是的,纵使他在外面如何的顶天立地,在战场上如何的横扫千军,被将士们誉为战神,大齐南大门的守护神。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床上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他所有的勇气和胆魄,全都是来自她们,
他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有能力去保护她们。
……
“呀,爹你干啥呀?吓我一跳,差点尿裤子!”
杨若晴是被骆宝宝的这一声惊呼给吵醒的。
等她睁开眼,发现天还没有完全亮,骆宝宝应该是要去洗浴房小解。
“你爹咋啦?”
杨若晴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问道。
“娘你快看呀,我爹竟然跑到咱床前来打地铺啦,幸好我机灵,差点就踩到他脑袋。”骆宝宝接着道。
打地铺?
杨若晴打了个激灵,立马坐起身来。
便见床前的踏板上果真铺了一床被子,骆风棠正坐在那里,一手挠着脑袋,朝她和骆宝宝这尴尬的咧嘴笑。
“你先去洗浴房吧,”杨若晴支开了骆宝宝,视线重回骆风棠身上。
“好好的罗汉床不睡,咋跑来这里打地铺呀?”她问。
骆风棠道:“罗汉床不好睡。”
“那你去隔壁辰儿那屋呗,那屋的大床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