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一算。”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大孙氏点点头。
“晴儿你用不着来安慰你大舅妈我,我好歹也活了四十多岁了,啥没见过?”大孙氏自嘲的笑了笑道。
“有句话叫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十多年前,咱可一直过的是无人问津的苦日子的,也就是这十多年借着你的东风,咱们也都扬眉吐气,被人恭维了一把。”
“今个他们来不来,来多少人,对我自己是没啥的,我就是心疼我的小顺子,我的乖孙孙,生不逢时啊,这要是换做去年出生,都不晓得要风光成啥样呢,十里八村有一丁点儿交情的都要过来恭贺……”
大孙氏说着,抱起襁褓中的孩子,埋下头去用自己的脸轻轻贴着孩子娇嫩的脸颊,满眼都是心疼和惭愧。
作为孩子的爹,新中的举人大杰也是满脸的惭愧。
看到婆婆和丈夫都这副样子,黄毛赶紧道:“娘,您千万别说那样的话啊,即便眼下是这样的情况,不能大肆操办,”
“可就咱家这满月酒席搁在村里,那还是上乘的呢,三桌酒席,放了那么多炮仗,亲戚朋友过来给孩子添礼,”
“你瞧瞧,这红箩筐里都装满了,又是衣裳鞋袜帽子,又是孩子的手镯项圈啥的,还有银裸子啥的,这么多东西,放在咱村里,也就当初晴儿家孩子的满月酒,其他再没有谁家孩子的满月酒能赶上这了。”
“媳妇真的很知足,小顺子也很知足够。”黄毛道。
大孙氏听到黄毛这番话,心里多少多了几分熨帖。
大杰也看着黄毛,对黄毛的善解人意暗暗满意。
虽说媳妇黄毛的姿色一般,也没念过书,可是却是一个贤惠孝顺的好妻子。
杨若晴也出声道:“黄毛说的对,比起咱那会子,比起大杰和大安小安满月,咱小顺子真的是泡在蜜罐子里出生了。”
“再说了,他这会子才三十天,啥都不懂,甭管咱磕碜还是奢侈,他都不懂。”
“来日方长,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到明年这个时候他周岁了,到时候天下太平了,风波也过去了,到时候咱再好好的操办操办。”
还是杨若晴这最后两句话打动了大孙氏的心。
“对,晴儿说的对,这满月酒暂就这样,等到明年小顺子周岁的时候,奶奶到时候给你好好的办下,热闹热闹,哈哈哈……”
小洁端着饭菜送来屋里给黄毛:“嫂子,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