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老杨头道:“福儿那孩子虽说咱都不待见他,这几年都是金氏在照料,可说到底,也终究是流淌着咱老杨家血脉的。老头子,你就说吧,福儿这会子咋样了?”
老杨头一直在那里沉默的抽着旱烟。
对于先前谭氏训斥刘氏,老杨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插嘴的。
这是规矩,男主外,女主内。
这会子,轮到自己说话了,老杨头拔下旱烟杆子来往边上的桌角磕了几下,又撩起眼皮子瞅了眼在场的人。
“福儿这几天一直在发烧,反反复复的发着烧。”老杨头道。
“大夫说,这是伤口的缘故,脸上被咬掉了一块肉,那狗的牙齿里有毒,毒从伤口进了孩子的身体里。”
“加上福儿这孩子原本就身子孱弱,这会子情况不是很好。”
“我们在县城的那两天,孩子每天喝的药,洗的药,涂抹的药,要折腾个五六回。”
“大夫说要是再过两天还不能退烧,就让咱送去郡里更大的医馆。”
听完老杨头的话,家里的这些妇人们一个个都惊愕了。
包括刘氏在内,都忘记了哭,傻了眼的看着老杨头。
“天哪,不就是被狗咬一下吗,咋这么严重啊?我记得我从前也被飞飞咬过啊,这是咋回事啊?”刘氏喃喃着道。
老杨头不悦的看了刘氏一眼,道:“你那算啥?皮糙肉厚的,福儿只是一个孩子,那脸本来就巴掌大,活生生被撕下来一块这么大的肉。”
谭氏问老杨头:“狗和狼咬了,是不是亲戚?”
老杨头道:“长得有些像,就好像猫跟老虎似的,应该是亲戚吧。”
谭氏点点头,对屋里人道:“你们一直都说我是个怪人,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我那东屋,就算是暑天热,大家伙儿夜里都扛着凉床去村子南边的打谷场纳凉,睡觉,为啥我都不去,”
“从前我不跟你们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说,说起来怕。”
“今个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是说了吧。”谭氏道,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
“你们要听不?”她又问。
这就是谭氏矫情的一面了。
众人都了解谭氏的性子,赶紧抢着回答:“当然想听啊,就等着娘你说了。”
“是啊,我们都不说话,就听奶你说,奶你快说呀!”
在这样的氛围下,谭氏才轻咳了声,说起了她年轻时候的见闻。
“我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