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
“老三,快照着轿子后面泼啊!”那人道。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是这一带的习俗。
就算是把杨华梅宠上了天的老杨头和谭氏,在杨华梅出嫁的时候,都不忘泼水。
可这会子,杨华忠却没有去接那盆水。
汉子摇了摇头:“我家是嫁闺女,不是泼出去的水,这个家,永远有她们一份!”
那人听这话哭笑不得:“老三,这是规矩呀,你再舍不得也得泼。”
杨华忠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规矩到我杨老三家这儿,改了!”
如此霸气的一句话,让边上众人错愕。
轿子没走远,字字句句传进了杨若晴的耳中。
她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老爹,好霸气!
这句话,好暖,好踏实!
一路吹吹打打,轿子很快就到了隔壁的大院子门口。
又是震耳欲聋的炮仗声,然后杨若晴被人从轿子里搀扶了出来。
红色的地毯,从院子门处,一直铺进了里面。
她被人搀扶着,在院子里兜兜转转,穿过了抄手游廊,经过了假山。
沿着种满了夹竹桃的小道,最后来到了她和骆风棠用作起居的小院落。
幽静的小院落里,此时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妇人和小孩子们。
杨若晴在巨大的婚床边坐好后,片刻,外面传来妇人们兴奋的声音。
“新郎官来啦,快快快,揭盖头啊!”
杨若晴手指下意识收紧了几分,竟然紧张了。
身旁,小雨咯咯的笑。
“哈哈,晴儿你紧张个啥嘛?天天都见面,又不是不晓得自个要嫁的男人长啥样!”
话音刚落,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便进了屋子。
杨若晴赶紧屏住呼吸,端庄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一双耳朵,却在专注的捕捉着红盖头外面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新郎官来啦,大家都往边上让让啊!”
桂花她们招呼着,然后,把边上一根绑着红绸子的小秤放到了骆风棠手里。
然后,杨若晴便透过红盖头底下的边缘,看到一双男人的脚来到了她面前。
那些字,她一眼就认出是拓跋娴为骆风棠做的新鞋子。
“快揭快揭啊,新郎官咋愣住了呢?难道不敢揭?”桂花笑问。
小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