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后一张,她心下恍然。
邹县令不是外面有人了。
而是身子出了状况。
试想一个男人,在人前是威风凛凛的一县父母官,白日里被众星捧月。
可到夜里爬上床,跟老婆那却雄风不起来。
自信没了。
又拉不下脸来跟老婆开诚布公的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只能逃避,躲着老婆。
一来二去,夫妇间肯定生出罅隙来。
各种猜测,接踵而来。
偏生感情这玩意儿,最经受不起的就是猜测。
日子久了,裂痕越来越大,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不过,对杨若晴来说,这却是一个好契机。
她把其中一张药单子单独拎出来。
“照会长先前所述,我个人觉着这份处方应该更对症。”她直抒己见。
王会长眼底掠过一丝光亮。
抚着胡须暗暗点头。
杨姑娘果真有几把刷子,这药方,也恰好是他最为满意的一份。
只是——
“不过,”
杨若晴又出声了。
“这药方虽然对症,不过针对那位病人的特殊情况,我个人建议这其中的狗鞭,应该换一味。”
她接着道。
“狗鞭性烈,而那位患者已人到中年,甭管是体质,还是年纪,怕是有些经受不起这猛药。”
王会长听这话,讶得都忘了抚弄胡须。
这杨姑娘,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之所以举棋不定,也是有这方面的斟酌。
“那你说,该换成什么才更妥当?”王会长压抑着激动,追问。
杨若晴沉吟了下,道:“虎鞭!”
王会长道:“虎鞭?老虎这种野兽太凶猛,虎鞭市面上罕见。”
“不过,府城和京城那些大地方,花重金应该是能买到的。”他道。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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