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一眼就认出那菜刀是灶房切菜的那把。
早些年跟骆铁匠那打的,忒锋利。
甭管切肉还是剁菜,利索的很。
村里每年来了磨剪子和戗菜刀的匠人。
谭氏都会花个两文钱,让那匠人把菜刀再磨磨,开锋。
“死胖丫,你拿菜刀做啥?快,快放下!”
谭氏脸一白,瞅见杨若晴那杀气腾腾的样子。
以为她是要做啥大逆不道的事。
一边呵斥一边抬手用自己瘦小的身体挡在杨华梅身前。
杨华梅也吓傻了,躺在地上张大着嘴巴。
杨若晴冷冷扫了眼地上的谭氏和杨华梅,扯了下嘴角。
“刀子不长眼,莫自讨苦头吃!”
撂下这话,她来到吊起的旺财跟前。
将旺财调了个边儿,头朝下脚朝上吊着。
手起刀落。
一刀划开旺财双腿脚踝处的皮毛。
鲜血飚出来,在空中划过一抹红色的弧线。
溅落在后面杨华梅的帐子上。
殷红的血珠子,跟白色的帐子交相辉映,格外的触目惊心。
谭氏和杨华梅看得脸都白了,屋子里突然就寂静下来。
母女两个看着杨若晴在那剥狗皮,目瞪口呆。
这边,杨若晴把菜刀插在腰间,双手揪着把被切开外翻的狗皮。
卯足了力气往下一扯一顿。
“撕拉……撕拉……”
皮毛跟血肉寸寸分离的声响,在屋子里响起。
血腥味,混合着旺财身上还没完全褪去的热气,一起飘散出来。
屋子里,很快便充斥着一股怪腥味儿……
很快,她就把旺财的皮剥得差不多,那耷拉下来的狗皮。
绕过旺财的脑袋垂下来,遮住了旺财那张丑陋的狗脸。
杨若晴拔出菜刀,连头带皮割下。
反手甩到了杨华梅的怀里。
“你的命肝心,还给你!”
撂下这话,她取下绳索上的狗身体,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掂量着手里的份量,有毛八斤呢!
掏去内脏,也能剩个三来斤的狗肉。
这三九天,天寒地冻。
狗肉火锅可是滋补圣物。
……
身后屋子里。
杨华梅看到那贴在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