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实在不耐应付这些。
更何况,此时杨府的地位高不成,低不就,真正的官宦之家,又哪能看得上他们,大多是同县太爷夫人一样,无可无不可想用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庶女来联姻,杨老爷又岂会让他们得逞。
别院的日子快如流水,兄弟两一口气埋进书屋里,一个脑袋简直恨不得当成两个来用,杨初雪更是没有闲着,京里的铺子已经上了轨道,随着季节转变,她又设计了几身儿衣裳,整个京城云裳坊独占鳌头,商场上暗涌激流,不过这些都与她没关系,找颗大树好乘凉,选择跟靖安侯合作,果然对了。
乡试的日子很快来临,有了第一次考试经验,这一次准备起来有条不紊,杨荀盛更是轻松适闲,头戴玲珑白玉簪,身穿金丝纹锦袍,手上还拿了把玉骨七折扇,他这哪里是科举,简直就像是郊游。
杨初雪看见他的妆扮就噎了一下,亏她心里还担心呢,没想到他的心态倒是好,挺有自知之明。
杨荀盛双手一摊,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知自己的斤两。陪朝哥儿去走走过场。”
冯夫子一听,顿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感情自己这两个月是帮他白补习了,转而把头一偏,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细细叮嘱起杨荀朝来。
杨荀盛摸了摸鼻子,挺直了身子当背景板儿,尽量减低他的存在感,暗想他是不是张扬了点儿(何止张扬,简直就是嚣张)。
杨初雪目光如刀,冷冷看了他一眼之后,转头对杨荀朝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今年考不中,就等过几年再说,你现在还小。”
“我知道,姐姐。”杨荀朝淡淡一笑,清冷的声音如珠落盘,稍显嫩稚的脸庞,已初据成人的儒雅,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当代文人的风流,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没过一会儿,杨老爷也来了,马车已经在别院门口等候,看见自家儿子,他倒是没说什么,只隐隐露出些许担忧。
父子几人上了马车,杨初雪便和冯夫子道别,转身收拾东西回了杨府,乡试不比童试,虽然只考三场,但每场却有三天,上一次朝哥儿就差点没脱一层皮,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准备,等他们回来补补。
九天的时间转瞬而过,这两个月的锻炼没白费,兄弟俩状态虽然不是很好,但至少都走着出了考场,杨荀盛看起来除了憔悴一些,依旧风流倜傥,对于科考结果,仿佛压根没放在心上,众人对他也不抱希望。
只是谁都没想到,等到放榜的日子,他的名字赫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