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杨老爷没把杨静瑶的反抗当回事儿,心中原本还有一些内疚也被怒气所取代,只觉得女子从父天经地义,当天下午就传来大夫人商议,其实也只是通知一声而已,便把事情给定了下来,只差和梁公子通气......
杨静瑶悲从中来,知道父亲传了母亲便一直在门外候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直到母亲哭哭啼啼从屋里出来,然后柔弱地说让她乖,心中顿时痛如刀绞,最后一丝希翼也被破灭......
其实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的母亲就是那样一个人呐,既清高,又软弱,总觉得嫁来杨府委屈了,爹爹配不上她的才华横溢,嘴上说着不屑和那些粗俗的人计较,可实际又何尝不是软弱的只知忍气吞声,一步退,步步退,退到如今连女儿都保不住,她竟然还要让自己乖......
杨静瑶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恨意,曾经她举步艰难,在杨府里夹缝求生,累一点,没关系,穿不好吃不好,也没关系,原想着只要等她将来出嫁,远远地离开杨府就自由了,但为什么还要连她最后一点希望也剥夺......
杨静瑶冷冷地笑了,回到自己院子便把大门紧闭,关上所有门窗,赶走所有的人,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静瑶哭够了,累了,缓缓地站起身,向梳妆台旁走去,打开最下层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定定地看着它,目露出些许依恋,轻轻抚着匣子的边缘,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姣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坚定,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似一种报复的快意......
香姨娘对此事并没有瞒着女儿,杨初雪来请安时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她心中的谋算。
杨初雪呆了呆,半响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毕竟是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内心里虽有着现代人的冷漠和自私,也经历过大公司的竞争和战斗,却从没如今日这般,亲眼见证着把一个花季少女往火坑里推的历程,不是她有多么的善良,也不是她和二姐的感情如何深厚,她只是有些不能适应,对,只是不能适应而已,杨初雪这样告诉着自己......
香姨娘也不多说什么,只继续教导着女儿一些内院阴私,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你要知道,娘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姐弟好,再说梁公子也不错,将来说不定大有前途,你二姐嫁过去也算是高攀,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你要记住,你的亲人只有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