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來听着电话里丁凌跃压抑的愤怒声音楚焕东的心一点点的沉下了去
汪掌珠拜了这尊佛又去拜那尊忙忙呼呼的把寺庙里的所有的神佛拜了一遍最后额头鼻尖都累的冒出了细汗
看着一脸虔诚无比认真到处跪拜的汪掌珠楚焕东眼中现出一种凄惶的神色他像木头一样地钉在那里紧紧攥着电话直到那坚硬的东西深深地硌到手心里
“焕东哥我给所有的佛爷都诚心诚意的磕了头每人磕了三个头还捐了一大笔的灯油钱这回他们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汪掌珠好像终于找到了解决难題的办法无限欣喜的望着楚焕东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映的全是着自己的影子微笑中充满希冀动人异常前额因为磕头太过心诚太过用力的原因带着明显的红痕红的如同血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凌迟着楚焕东的心楚焕东下意识的想要逃开这目光了
他抬头看着永远带着悲悯神态的观音像听着寺内传來似近而远的罄钟声心如同要碎了一般
好半晌他转过头仔细的擦去汪掌珠额头鼻尖上的细汗在她额头吻了一吻山风有些大他的唇冰冷“我的掌珠是最棒的佛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他不想太残忍马上就惊醒她耗心耗力的美梦
下山的时候汪掌珠有些累了靠在楚焕东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和楚焕东带着妞妞在花园里玩耍爸爸坐在一边他们一家人沒有恩怨沒有仇恨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张小鹏跟在楚焕东身边的时间长看着楚焕东的神色就觉得不对他心思远不如丁凌跃缜密但好歹直觉够敏锐
他坐在前排谨慎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上楚焕东的表情结果冷不防见到楚焕东睁开眼睛漆黑的眼中一片阴沉难测这样突兀的看过來仿佛带着逼人的寒意
他吓得急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盯住前方的道路只听楚焕东用很小的声音问道:“凌跃给你打电话了”
“沒有”张小鹏彻底的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等了半天见楚焕东沒有再开口他转过头刚想问点什么结果刚动一下嘴唇就见楚焕东面无表情地摇头摇头指指他怀里睡得的正香的汪掌珠
张小鹏知道此时自己应该闭上嘴巴于是便乖乖地转过头憋着满腹的问題不敢出声
车子的停顿让汪掌珠从美梦中醒了过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停车的地点不是酒店门口而是机场门口看着人來人往的机场她如同被针扎了一样倏然的从楚焕东怀里坐直身体怔怔的看着机场的入口
楚焕东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一阵抽痛伸手抚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