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看着那些芒果,汪掌珠瞬间失神,她喜欢吃芒果,可是自己总是剥不好,每次都弄得一手的汁水淋漓,以往吃芒果的时候,都是楚焕东剥给她吃,他的动作细腻耐心,将芒果皮一瓣一瓣撕剥到底,露出诱人的橙色,鲜妍明媚,再拈起来放进她的嘴里,又香又甜……
许一鸣太了解汪掌珠了,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懊恼,不甘,让他的心情在一瞬间也变的很糟,他抿了一下唇角,起身去卫生间洗净了手,回来从盘子里拣了一枚芒果剥了起来,他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样的活也从来没做过,可是他低着头,专心致志,仿佛把手上剥芒果的工作当成了一项天大的任务来完成。
尽管许一鸣很用心了,但还是把一个芒果剥的满目疮痍,自己也弄了一手一身,汪掌珠深吸了一口气,将许一鸣手里的芒果接过来,咬了一口,不知道是自己生病嘴苦,还是芒果酸涩,她只觉得满口的酸苦,真真是又苦又涩,可是她还是当着许一鸣的面是把它咽下去了。
汪掌珠第二天就到学校上学了,她读的是本市最好的高中,也是贵族高中,能在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要么是高官厚爵,要么是富甲殷商,每个孩子都带着一股天生傲慢的颐指气使。
因为都是上流社会人家的孩子,对汪家发生的巨变,汪掌珠学校里的师生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这些人看着汪掌珠的目光里有同情,有怜悯,也有幸灾乐祸……
这种嘲笑中带着点同情的目光真的让汪掌珠很不适应,她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落魄,十分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下课的时候,只是低着头,如芒在背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汪掌珠平日里的性格虽然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种,但比起其他同学,她的家庭更富有些,让她在这群天之骄子里也是昂首挺胸,优越感十足的。现在她家里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有人要对她落井下石,而且丝毫不留情面。
“听说了吗,汪掌珠家出事了,她爸爸成了头号通缉犯了!”
“嗯,报纸上,电视上,网上,都说这件事情了,现在到处都在通缉她爸爸呢!”
……
不高不低的议论声,汪掌珠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戳到她的伤处,可她却无力反驳,只能装作听不见,但心跳与呼吸都乱了。
这些坐在她周围的同学现在指不定怎样看她和她家的笑话呢,她感觉自己胸前好像挂着一块儿牌儿,上面着醒目的大字——“罪犯”,还打了个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