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掐人中给掐醒了。阮雪曼近乎是哭一路喊一路,而林要要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是死死地攥着素叶的手。
素叶的心也极其不安。
天边的铅云愈发地低沉,那种压抑的气氛连车厢内都能感觉的到。一如既往地塞车,年柏彦一改平时开车的稳当,近乎是穿街走巷,甚至是连连闯了红灯。
素叶从后视镜里能看见他侧脸的一角。
感觉他的脸颊也僵直肃穆,原本就涔薄的唇紧紧抿着,唇与下巴的弧度像是被刀子削过似的锋利。
停尸间,有警员也陆续赶来。
此案,移交给了蒋警官,他接过法医的鉴定书扫了一眼,目光严肃地扫了一下在场的家属,最后落在了年柏彦身上,淡淡地说,“叶家接二连三出事,我可不相信是孽缘深重。”
年柏彦保持沉默。
可素叶听了这话不悦了,“蒋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老公了?昨晚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他连门都没出。”
蒋警官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年柏彦。
而年柏彦则淡声道,“我们可以进去认尸了吗?”
蒋警官移开目光,看向林要要,“你是叶渊的妻子?”
林要要惶惶点头。
“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蒋警官语调如水面,波澜不惊,“警方赶到现场时,已经发现叶渊被烧死在车子里,他的尸体烧得很严重,连车子都烧毁了,只有通过车牌,我们才能查到车主。”
素叶的心狠狠一揪。
林要要的声音发抖,“警察先生,你说我丈夫是……是烧死的?”
蒋警官点点头。
林要要一下子捂住心脏的位置。
很疼。
如同被刀狠狠剜过似的。
“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就跟我进去,认完尸,我们会对家属做份笔录。”蒋警官说道。
素叶不忍心让林要要进去,连车子都烧毁了,那么尸体得被烧成什么样?林要要现在怀有身孕,哪能受这个刺激?
于是便轻声说,“我和柏彦进去。”
“我……”林要要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摇头,“我要进去……我要证明那个……那个不是他。”
阮雪曼红着眼,下意识拉住林要要的手,说,“我也进去。”
“妈……”林要要反握住她的手。
“我不相信我儿子死了,不相信!”阮雪曼的眼里迸出异常坚决的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