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的吧?
他不给她任何结果,那么,她自己给彼此个结果总可以吧?
可她为什么还有点期待,这句分手,是真心疲累之下而心甘情愿的表达还是,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反应?矛盾心情总是令人困惑。
而这句话落下后,素叶告诫自己的是:不管年柏彦是怎样的男人,首先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素叶啊素叶,你敢确定自己一定是能够让他感到幸福的女人吗?
既然不敢确定,那么,你还拖着他干什么?
身后,年柏彦始终沉默。
素叶等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隔着微凉的空气,他的眼亦像是染了气流的冷,深邃淡漠。
她等着他的表态。
良久后,年柏彦的薄唇微启,一个单字从唇齿间崩落,“好。”
终于有把刀子落下,轻轻地却毫不迟疑地将压抑的心脏给割开,没有所谓的藕断丝连,连血丝都没有了。
受伤了的手心又在痛了。
是谁说的,最痛的地方要用最漂亮的方式包扎起来,事实上,受伤了就是受伤了,包扎得再漂亮也还是会疼。
她应该死心了,她废了很大的力气追寻了个结果,他给了确切的答案,同意了分手,那么,从此以后她和他真真的就是分道扬镳,彼此不再关联。
很好,是吧?
对,很好,素叶。
“报告出来后我会交给许桐。”素叶的声音很轻,说完这句话后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年柏彦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住她,他果真就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人,所以,他不会叫她回来。
办公室的门在素叶身后无声无息关阖,瞬间,素叶想到了林要要手中经常捧着的那本《半生缘》,曼桢道,世钧。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世钧没作声,等着她说下去,自己根本哽住了没法开口。曼桢半晌方道,世钧,我们回不去了。他知道这是真话,听见了也还是一样震动。她的头已经在他肩膀上。他抱着她。
那句“我们回不去了”始终徘徊在素叶耳畔,正如年柏彦的那句“我累了”,一句话,最动人最素朴,也是最凄艳的一句话,人生苍凉尽数其中。
素叶的眼泪,也便流了下来。
周五,因五一的即将到来,员工们少了对周末的期待,按部就班地或像是打了鸡血或浑浑噩噩地度过,周六日连着上班,所以这个周五充其量就是个周三,小周末。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