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不需要再跟车辆挤位置,居民可最大化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不是尾气。
素叶一个星期,只有一天是限号的,基本上出门就是开车,回来直达车库,再由车库进电梯回到住所,所以当她置身小区的时候,这才愕然发现原来这里的花都开了。
她恍然,突然觉得好像很久都没有静下心来欣赏一段风景了。
沿途经过一片花树,她不知道这一树的花叫什么,只觉得清香淡雅,花色洁白。夜风拂过时,花瓣大片大片地飘落,于夜空之中,美得醉人。
不经意地,素叶想起了在千灯镇的时候。
那也是一树琼花,飘散开来。
花瓣零落下的年柏彦高大挺拔,他微扬的唇际似乎都染上琼花的姿态,那么令她无法移眼。
年柏彦……这个名字,这三个字每每想起,就像是刻刀狠狠划过心房,有血洇出,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
小区里有散步的业主,或推着孩子,或牵着狗。
这样的春夜,似乎人也变得惬意。
至少,他们从素叶身边经过时都形同陌生。
也许他们早就忘了,他们中的一些人曾经拿着烂菜叶子和鸡蛋朝着她追打的一幕了。
是啊,在这座城里,压力加快了遗忘的节奏,没有人会对逝去的东西耿耿于怀。所有人都是在不停地往前走,在走的过程中,那些没用的、毫无价值的甚至是伤害的都可以统统遗忘。
他们不会再去记得她是谁,纵使曾经的他们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进了家门,已经九点多了。
窗外的月色很美,月亮也满得华丽。
银凉如水地透过帘幔洒进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素叶倦怠地窝在了沙发上,听着墙上的钟表在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愈发地泄露出室内的安静。
是啊,一切都太过安静了。
安静到她近乎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周五,原本应该是热闹的,至少,当她从办公室出来时看见的全都是整装待发或约会或泡夜店的姑娘们,她过了熬夜泡夜店的年龄,只跟着林要要去吃了顿晚餐。
她跟林要要聊了很多,却独独不谈年柏彦,林要要也跟她聊了很多,却也独独不谈丁司承。后来,素叶看着要要说,如果你真的决定嫁给叶渊的话,那么婚纱我帮你准备吧。
林要要笑了,她觉得素叶的提议很奇怪。
素叶却跟她提及了那次在行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