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诡波暗涌,素叶明显得感觉到来自他的危险,那种即将将她撕碎的危险。
而他将她带到的这个地方,也令她开始了真正的不安。
“你做的?”年柏彦冲着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看过去,语气淡然地问了句。
素叶的呼吸加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消看了一眼,眼中仅存的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也化为乌有。
心在这一刻跌入谷底。
她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她辛辛苦苦努力了近半个月的成果,却伴着他的发现会最终走向尽毁的可能,不,不是可能,是绝对。
不远处的古树下是两只木筏,一只的面积非常大,全都是用粗壮的树干一分为二捆绑而成,说它是木筏有点弱化了它强大的功能。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足可以承载下三人左右的木筏,其中三分之二的位置让给了用海上作业时抗风浪的帆布搭建的小小帐篷,里面可以用作休息和存储食物,当然,现在还没有装上水和粮食,不过却被很好地分类出放工具的地方。
也许制作者是想放些刀子或鱼钩之类的,支撑其在海上生活。
还有一只木筏相对小一些,也简陋些,只做到了一半就停工了。
两只木筏成了搁浅在沙漠里的木舟,置身于古树之下显得苍凉,那只成品木筏的麻绳已被砍断,整个穿架都歪歪斜斜的,报废了。
年柏彦缓步走了过去,在两只木筏前站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木筏,然后转头看向素叶,与她愤恨的神情相比,他看上去那么胸有成竹,眼里是明显的讥讽。
“素叶,看来你小学在手工课上偷了懒,木筏做成这样,我是真想不通你要拿它来逃命还是去自杀。”
从素叶这个角度看不见木筏的具体情况,闻言这话后心中一惊,也顾不上脚踝骨还疼着,起身,踉踉跄跄地上前。
这才看清楚木筏毁掉了,从断裂的绳头来看,应该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割断的。
也就是说,她辛辛苦苦了这么久,最后只不过是砍了一堆木头。
她的身子一下子重心不稳靠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盯着地上的两只木筏,十足地像是盯着早已丧命的早产儿。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颤抖着。
她不知道是因为巨大的无助还是悲怆,又或者是愤怒,总之,她觉得天地之间都是暗的,她看不见眼前有一丁点的光。
可眼前明明就是亮着的,所以,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