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大把的时间浪费?咬了咬唇,努力压下心头的不悦,一扭头上了二楼。
没一会儿,二楼的房间传出拖行李箱的声音,轰隆轰隆的。
年柏彦像是木雕似的坐在那儿,若有所思,任凭上面的女人有疑似拿着行李发泄的嫌疑。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客厅里全然魔幻风的装修,摆放的每一个小玩意都是她喜欢的。
她喜欢的东西都很怪,有很多都是他叫不上来名字的小东西,她说,这些小玩意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在国外花了大价钱又花了大量时间淘回来的。
他从不去女人家,所以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家里会是怎么个装修风格,但总能肯定的是,像她这种张牙舞爪的癖好也算是少有的吧。
年柏彦抬眼看了看楼上,隐约能传来她的脚步声,应该是在衣帽间收拾她的衣服。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进去一枚长钉,连呼吸也变得艰难。
那个女人,正准备逃离他的世界,每收拾一样东西,这里有关她的气息就少一点,直到人去楼空,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糟糕透了!
有那么一瞬年柏彦很想上楼扯住她,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别那么自以为是自傲自大,他要告诉她,不是每一个房东都能允许她大刀阔斧地动房子,能纵容她这么毁房子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楼上安静了,应该是她在叠衣服又或者在做什么,年柏彦无暇理会,他在不停地控制自己想上楼的,良久后起身,在原地踱了踱步子,随手拿过一个摆放的娃娃在手上。
是素叶口里的缘分天使。
这一款是他为她在意大利订做的,他至今还记得当时从海外漂洋过海直邮回来时素叶的兴奋劲,没到手之前,她是一遍遍查国际邮件,这个玩偶在海关停滞了两天,她知道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都恨不得要他直飞一趟亲自接玩偶回家。
年柏彦对这款玩偶始终喜欢不起来,它看上去怪怪的,还带着个马戏团小丑的帽子,他不理解,这么个小东西怎么就成缘分天使了,在他的知识范畴中,天使不都是长着一双翅膀吗?
耳边似乎又回荡起素叶当时抱着他撒娇的声音。
她嗔怪哪有男朋友出差不给女朋友带礼物的,又为了这个娃娃对他百般讨好谦顺。
年柏彦修长的手指倏然收紧,捏得娃娃都近乎变了形。
夕阳释放着最后的余晖,在太阳下山之际,将全部的光华释放出来,如数地倾泻在不远处的白兰屏风上,那茭白的花瓣也染上了鲜血般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