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他真正的心思呵。
有一把剪刀硬生生戳中了素叶的胸口,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穿膛破腹,将她心中的那只风筝线给剪断,然后,她的心也痛哭着离开了身躯,被那只风筝牵着走远了,再也不见了……
她真傻啊。
每一次都会期期艾艾地问他,柏彦,你爱我吗?
是啊,他没骗过她。
因为他从来没跟她说过他爱她。
他的回答永远是躲闪的,永远不是正面的直接的。
是她忘了,一个问题需要反正两面来问的,她只顾着问最好的,却忽略了最不想面对的。
如果当时她问他,柏彦,你是不是不爱我?
那么,他的回答又是什么?
一句“不爱”远比“我爱你”来得更直接,这才是他的真正答案啊。
原来纪东岩说的从来都不是玩笑话,是他说的,素叶,等你爱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没错,她现在傻住了。
因为从没想过,年柏彦会是真正的不爱她。
病房中,年柏彦的身影是那么陌生,他手指上的血还在流,殷红地刺穿了她的眼,她是情愿刚刚那一刀是划在她的心口上,这样一来,她是不是就能感觉痛了?
是的,年柏彦,为什么当你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心就不痛了?是因为,跟着那只断了线的风筝一并飞走了吗?
没了心的身体,又怎么会知道痛?
现在,我的心没了,是不是就跟你一样了?
只剩下双眼的痛,是干燥的,楚涩的痛,难怪它会痛,因为连泪腺都失去功能,再也无法带给她涟漪。
素叶转身走出了观察室。
年柏彦,在我们之间,我不欠你的了。
病房里,叶鹤峰愤怒已化作粗喘,在拼了命地与命运抗衡。
年柏彦的眼,是化不开的痛。
血,浸湿了他的手掌,那腥甜的气息充塞着室内冲撞着的气流。
“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你至少会讲些情面。”叶鹤峰的声音愈发像陈旧的风箱。
年柏彦看着叶鹤峰,眉梢之间如同瓦上冷霜,显然叶鹤峰的话令他有了情绪上的波动,他咬牙,近乎一字一句道,“叶鹤峰,情面这两个字怎么就这么自然地从你嘴里说出来?当年你对年家何尝动过情面?叶家是凭着阮家才在金融危机中站住了脚,你利用阮家的势力吞并年家的时候有过情面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