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我讨厌医院。”
身边的男人握了握方向盘,最后重叹了一声,像是对她的执拗终于妥协了似的,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后脑,而后开车前行。
途中车子又停了两次。
一次是停在24小时粥铺前。
在经过一家药店时年柏彦再次停车,等他从药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到家时已是夜深。
年柏彦送她进门后没马上离开,而是为她擦了把脸后命她摊开手,拿出在药店买的双氧水等药品,低头为她擦拭伤口。
客厅沙发旁静静倚靠着一盏落地灯,鹅黄色的灯光偏移在男人的脸颊,他的眉宇是毫不遮掩的认真和关切,大手温柔为她的伤口消毒,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的汗珠,是太过小心翼翼的结果。
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她压根就试不到疼了。
他的眼落在她的手心,而她的眼却落在他英俊的脸颊,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抬手覆上他微蹙的眉心,或许再轻轻告诉他,不需要为她皱眉,真的不需要。
可她的手指刚要动弹,他便轻柔握住,然后看着她低柔了句,“幸好伤口不深,给你上点消炎药,会疼,忍着点。”
她轻轻点了下头。
他继续埋头于她的伤口中。正如他所说的,上消炎药时她的确疼了,但这轻微的疼还不足以令她落泪,然后他又检查她的膝盖,见是红肿,又开始为她涂抹消肿的药。
素叶悲凉地看着他,她才发现他原来是多么细微的男人。
良久后她才开口,嗓音微哑,“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年柏彦收拾好她的伤口,闻言没马上回答,起身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碗,是热腾腾的粥。在她身边坐下后,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粥,“你需要喝完粥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明早?”她迟疑地看着他。
“明早。”年柏彦重复了句,将一勺粥亲自喂到她的唇边,眼神温柔,“今晚我留下,就在客厅,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
素叶微怔,“你不能在这儿过夜。”
“你需要我。”年柏彦放下勺子,看着她心疼道,“而我,更放心不下你。”
如果生命是一场恢弘的交响乐,那么素叶的此时此刻正是一段正在经历的灰色暗调低柔的篇章,上一小节是漫无目的宣泄的音符,她的愤愤不平与年柏彦冲向叶玉时带来的疼痛拧成两股力量拼命在体内纠结着拉扯着,她不理解,一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