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角,他的语气也染上了一丝严肃,“叶叶,你在怕什么?”
素叶的身子倏然一僵,她想,他是感觉到了。
“告诉我你在怕什么。”他又重复地落下这句话,不同的是,再问的话听上去有点低柔和哄劝了。
还在机场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叶玉的电话,说她这个周末会回叶家吃晚饭,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倒多少有点意外。他不清楚将车子一路开到联众楼下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只是单纯地想要接她回叶家。但一通电话令他察觉出不对劲,等他冲进办公楼时才发现电梯出了点小故障,不过还好不那么严重。
电梯门敞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口竟被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给撞痛了。
她像只被人硬生生拆了翅膀的鸟儿,失去了平日来翱翔天空的骄傲和自由,仓惶不安地挤在角落,整张小脸深埋在双膝之中。她没有尖叫,只是瑟瑟发抖。
当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的时他才终于明白,她眼睛背后的茫然不是出自对电梯事故的恐惧,而是对一种未知的、看不清前方道路因此而茫然的恐惧。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才会在双眼间泄露这般软弱。
男人严肃的面颊晃荡在她的眼前,距离很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如滕曼般交织交缠。素叶一时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男人锋利的目光,敛下眉,眼观鼻鼻观心,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却又止于唇畔,再开口时已是风轻云淡,“当然是怕你趁机扣我薪水了,我早退了两个小时,你这都追到联众了,我能不怕吗?”
她有意遮掩了。
年柏彦岂能看不出来?但她生性骄傲,如她所说,她早已习惯了做窥视的那个,被窥视的感觉定是极度排斥。
她可以不在乎,亦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在他见过她茫然和不知所措的那面后,却再也无法安之若素了,总有那么一股子冲动,想要亲手剥开她那层并不高明却坚硬的外壳,伸手捂热她的心。
又或许,是两颗同样寒凉的心相互取暖。
沉吟了片刻,年柏彦松开手,开口,“这么快恢复了本性,看来是没事了。”她试图来维护自己那颗小小的自尊心,他便不忍心拆穿了。
素叶似乎也真的是逐渐恢复,整理了下刚刚因挣扎而略显凌乱的领口,瞟了他一眼,“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所以能够装进钱包里的钞票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它飞走,你本来就是个奸商,又在此时此刻披星戴月而来,我当然紧张了。”
年柏彦听着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