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角落里一团团看不清的污渍,斑驳的墙皮。水泥地板,一层灰。屋内只有一张单薄的木板床,一张桌子。那床估计他俩睡上头,得紧贴着才能睡下。
陈弦松对环境向来不挑,即使脏旧,他的心中也毫无起伏,走进去后,看到陆惟真难看的脸色,他才笑了,捏捏她的鼻子说:“矿上环境能有多好?凑合一下。”
陆惟真都快哭了:“怎么凑合啊?”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许知偃骂娘的声音,抑扬顿挫,一听就非常炸毛。两人听着,都笑了。
陈弦松看一眼那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床太硬,陆惟真那么一身嫩肉,怎么睡得好。而且看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有床垫被褥的。他说:“晚上把我衣服都拿出来,垫在床上,你睡上头。”
陆惟真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
得先解决吃饭问题。他们哪里是来办大事的,分明是来忆苦思甜的。不过好在他们异种人粮食储备丰富多彩。
陆惟真刚要使唤陈弦松下楼,去拿食材,林静边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盒方便面——他已习惯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现在大概要加上一个师娘了。
他说:“师父,我把吃的给你们放这儿?我下楼看能不能弄到开水。”
陈弦松没吭声。陆惟真问:“你和陶医生也吃这个?”
林静边奇怪:“要不然吃什么?压缩饼干是留着应急的。”
陆惟真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我来准备吧,你们俩待会儿也过来吃。”
林静边那三年前遥远的一段记忆,还有沉睡太久的味蕾,突然就被触动了,他先是条件反射分泌了半嘴口水,但很快又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他说:“你能准备什么啊,这里要啥啥没有。”
陈弦松忽然在这时淡道:“那你是没见过她的后备箱。”上次四人开车去湘城也才四个小时,只吃了几块饼。今天路上也只随便吃点。
陆惟真噗嗤一笑,说:“时间紧迫,食材有限,做简单点,你和你师父下楼去帮我取东西。”
很快,师徒俩就按照陆惟真吩咐,搬了两套户外炊具、两袋挂面、一板鸡蛋、两瓶牛肉罐头、便携式家庭调料盒,还带了一把青菜上来。
陈弦松把房间简单打扫了一遍,陆惟真架锅开始做,林静边去楼道里的水槽冲洗青菜。陶清扉听到动静,也过去帮忙。林静边洗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陶清扉:“怎么了?”
林静边答:“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