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还失落了一下,瞅他脸色好像也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说:“师父,你想送就送,为什么要回来呢?”
陈弦松:“你怎么还没去跑圈?”
林静边:“……”
吾师残暴如斯!
关了店,林静边去跑圈,耳边终于清净了。陈弦松先去冲了个澡,冲去一身汗污木屑味儿,当冰凉的水沿着脊椎淌下时,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他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自嘲的笑。
一句从小到大接受训练,她可知道,自己度过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童年,面临的,也是无人可知的人生。关掉水,拿浴巾擦干一身水珠,他回到房间,取下挂在墙上的腰包,开始一样样例行擦拭那些法器。
正擦到葫芦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新的添加好友申请。
陆惟真。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点了通过,然后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听着它又响了一下,陈弦松没动,继续擦。直至把葫芦擦的沉亮干净,没有半点灰尘,才装回腰包里。手在空中停了停,没有拿下一个宝贝,而是拿起手机。
陆惟真:“我到家了。”
静默片刻,他回:“知道了。”
她发了个笑脸。
陈弦松放下手机,他是坐在地上的,也没站起来,双臂搭在膝盖上,抬头,看着窗外高悬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