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耸了耸肩,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见那把吉他……可惜,我们这边真没有,你再到别处问问吧。”
我心中一阵失落,说了一声“打扰了”之后,便离开了这个下午跑的第一家琴行。
……
知道很多琴行会在下午六点钟之前关门,我便加快了脚步,然后在接下来的四五个小时之内走遍了这里的每一条巷子,又问遍了这些巷子里的每一个琴行,可是他们的口径却出奇的统一,都说没有见过那把吉他。而天色就这么一点点的昏暗了起来,最后大街小巷的路灯,在我的身后和眼前,像一条曲线亮了起来……
我有点走不动了,于是在一间杂货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包烟后,就没有再走动,一直坐在对面的长椅上,心情却比这夜色更加绝望,可那把吉他已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又怎么舍得就这么轻易失去……
但是,我不恨杨曲的恶作剧,只恨自己太心软。如果我愿意坚持自己心中最初的想法,死活都不去机场接她,又怎么会惹来这样的麻烦。
想不到办法的绝望中,我又给杨曲拨打了一个电话,可得到的依然是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想来,她还真是够狠的,这点真的随杨瑾。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之后,我接到了刘流的电话,他约我去酒吧喝点儿,可在没有找到吉他之前,我根本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于是,我回绝了他,他当即便骂了我一声“怂人”。也许,在他看来,我来上海,不选择花天酒地,就是一个很怂的决定。
我一声苦笑之后,耐着性子对他说道:“刘流,哥们儿也劝你赶紧把性子收一收吧,因为音乐酒吧这个项目已经有头绪了,我一个在南京的朋友,有兴趣进来玩一玩……”
刚刚说话还有气无力的刘流,顿时变得很有力道的回道:“没吹牛逼吧?”
“没吹牛逼……改天把你们约在一起碰个头。”
“行啊,你这哥们儿靠谱么?”
“等你和他见面就知道了……以前挺不靠谱一人,现在挺好的。”
“我靠……共产主义有救了、社会主义有救了、弹棉花的有救了、弹吉他的也有救了。”
停了停,刘流又对我说道:“这个好消息你告诉姚芋了吗?……其实,谁都没有她想留下那个工厂……呵呵,这些天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痛着呢!”
我想了想回道:“先不告诉她吧,还是等我朋友的资金确定到位后再说,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