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待着金秋的到来。
金秋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她很准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过此时的她,开着的已经不是老金的那辆广本,她换车了,是一辆很能彰显个性的纪念版牧马人,但我并不意外,我知道是她有越野情结的。
我落掉伞,然后坐在了她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她开动车子后,笑着向我问道:“这次在丽江玩得开心吗?”
我托住脸看着车窗外的落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还行。”
金秋看了看我,似乎看出了我心情不佳,之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应付下班高峰期那复杂的路况上。片刻后,车子驶到了郁金香路尽头的那个红绿灯路口,金秋将车停了下来,而前面密密麻麻的停着许多辆同样在等信号灯的车辆……
我的坐姿没有改变过,视线也一直停留在车窗外那座报刊亭上,没想刻意的去看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发呆。
这时,我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背着蓝色琴盒的身影,她打了一把白色的花边雨伞,我因此看不见她的脸,可是我已经对她的一些特征了如指掌。我知道,这个独自走在人行道上的她就是肖艾。原来,她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授课。我终于笑笑,想象着:这个夜晚,我们到底谁先睡眠,谁又会被世事的烦扰愁得失眠呢?
我按下了车窗,想喊她一喊,可是不受信号灯限制的她,已经顺着人潮接近了下一条街道,我赶忙抓住最后的机会用手机拍下了她的背影,然后微信发给了她,以示自己和她打过招呼了。而此刻之所以这么主动,是因为想起昨天她特意为我唱了一首“妈妈”,但我却没有回复,这种冷落实际上是很不礼貌的,可昨天还身在丽江的我确实没有什么聊天的心情。
……
晚饭前,我随金秋再次来到了老金家,金秋将我挡在身后,她打开了屋门,然后对正在屋里看电视的老金说道:“爸,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老金下意识的往金秋身后看了看,我比金秋高了半个头,老金一眼便看出了我,然后亮着他的大嗓门说道:“哟,江桥来啦,正愁没人喝酒,赶紧来屋里坐。”他说着又对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罗素梅喊道:“素梅,江桥来了,再给我们爷俩多做两个下酒的菜!”
我心中顿时便涌起一阵暖意,而换好鞋的金秋,又像个妹妹似的从鞋架上也给我拿了一双鞋,然后在不经意间喊了我一声“哥”,示意我将鞋换上。
此刻,好似活在梦中的我,看着窗户外闪烁的万家灯火,第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