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而在这座充满物质衡量的城市里,谁又不知道肖总的名声和财富。
这时,肖艾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座废弃的纺织厂,她似乎在对我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果在那里盖一栋简单的房子,再种上一点花草,是不是就脱离了这座城市的束缚呢?……其实,我们都是这座城市的奴隶,只要在这里被伤过,就是奴隶,因为只有它有能力伤害我们,而我们却没有能力将同样的伤害还给它,它永远是那么的壮阔,那么的不可一世!”
“是,城市是人活着的载体,就算我们摧毁了这里所有的楼层,还会有后来人再次建设,因此它是生生不息的,更不怕人为的伤害,而我们相较于它就太渺小了,也没有谁会大兴土木的为我们修复精神里被伤害的地方,而我们的肉体能承载的也仅仅是自己的灵魂,所以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我和肖艾同时陷入到了沉默中,许久之后她才推开了我,然后跨上了自己的单车,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多说,便在链条与齿轮发出的摩擦声中,向那片灯火最明亮的地方骑去,而我最怕在夜晚看见这样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奢靡和伤害后的残骸都在灯火的映衬下那么明亮。
当肖艾彻底在我的视线中消失后,我独自站在废弃的纺织厂门口向里面张望着。我也在想,如果在里面建上一所木屋,种上一点花草,是否我们就可以真的摆脱这座城市的灯火和束缚了呢?
恐怕只是将自己关进另一座牢笼中罢了,因为纺织厂里已经没有了水电供应,也不会再有水电供应,即便灵魂偏爱这里,肉体也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所以这映射的仅仅是幻想和现实的矛盾冲突而已。
……
我再次回到了咖啡店里,孙总和阮文鑫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顾客和金秋还在喝着啤酒,我在金秋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一边看着刚刚和孙总签下的婚礼代理合同,一边对我说道:“江桥,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嘛!”
“这话怎么说?”
“我刚刚看见你为肖总的女儿系鞋带了,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回道:“我如果告诉你我真的没有想太多,你信吗?”
金秋笑了笑,回道:“你先别问我信不信,但我要告诉你,对女人而言,你刚刚的行为,系的不是鞋带,而是一颗少女怀春的心……女人是没办法抵抗这些的。”停了停她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已经对这个男人有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