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又将自己鬓角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才对我说道:“袁真和季小伟都是我妈妈在离开南京前教的最后一届学生,袁真的音乐天赋和思想深度是我妈妈教过学生中最顶尖的,因为我妈妈对他的器重,所以我们之间也有了很多接触的机会……后来,我妈离开南京回了台湾,我的生活完全绝望,有一段时间甚至患上了轻度抑郁症,是袁真带着我去参加各种音乐节,用音乐的方式为我疗伤,我才摆脱了那种极度压抑的情绪,渐渐过得像个正常人……”
我一阵沉默之后,问道:“你对他难道没有一点好感吗?”
“有,当然会有,我甚至幻想过成为他的女朋友,可他是个为了追求艺术而与主流社会脱节的人,我如果成为他的妻子,结局可能就和王菲窦唯一样,终究不会长远的,因为我要的是一针一线的生活,可是他要的却是精神上的一丝()不挂。他确实会给女人无限的激情和澎湃,但是却给不了安全感……我不可能把所有的快乐和生活都寄托在他最擅长的舞台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你意思是,他除了唱歌,其他干啥都不行!”
肖艾瞪了我一眼,说道:“你除了会耍嘴皮子,还有哪儿行了?”
我笑了笑,回道:“你看看,你潜意识里是多么维护他……我其实特想问你,假如有一天他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你们会成为现实中的伴侣吗?”
“他不会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改变了初衷,让自己的思想更贴近现实生活,你还是愿意给他机会的?”
肖艾没有言语,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思考的深邃,而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抛开复杂的思想形态不说,现在的肖艾和袁真应该就像当初的我和陈艺,只是爱着却不自知。
……
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酝酿了一场雨,所以当雨点落下时,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而这场雨的出现仿佛只是为了证明我们曾经来过这里,因为我们的身影都被它有力的刻在了晃荡的河面上。
我终于对她说道:“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
“你还没有订酒店吗?”
“你是说酒店啊,我以为南京呢!”
“为什么想到南京了?”
“因为我一直觉得扬州这座城市下了雨就不好看了。”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而这场不期而至的雨水却越来越大,我怕她淋雨着凉,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