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会,等傍晚再到甲板上看江霞。”
“不了,我去跟芝若说会话。”
谢渺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便跑到方芝若屋里待着。
方芝若还在感慨,“若非沾了你的福,我恐怕今生都坐不上这样气派的船。”
谢渺道:“这有什么?往后等纸坊生意好了,咱们便叫人定做一艘船,专门载我们到处游玩。”
方芝若一听,这个想法好,“到时候咱们把巧姑、拂绿和揽霞都带上,想去哪玩就去哪,最好走遍整个大齐。”
谢渺便道:“那你得加倍努力,早日存够造船的银子。”
外头响起启程的号角声,谢渺和方芝若来到甲板上,见庞大的货船逆风前行,不过半个时辰,岸边景色渐匿,入眼唯有旷阔无际的江面。
天蓝云轻,江水波光粼粼。待到傍晚,更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谢渺迎着余晖,情不自禁地赞叹:“太美了。”
方芝若正想说话,眼尖地瞄到崔慕礼站在角落,目光淡却柔和,静静地凝望妻子。
她掩唇偷笑:在崔二公子的眼里,美得估计不是湘江哦。
谢渺的欢欣只持续短短几个时辰,无他,她晕船了,吐得天昏地暗。
拂绿端着煎好的药喂她喝下,她才勉强好些。
“拂、拂绿。”她气若游丝地问:“你不难受吗?”
拂绿老实回答:“奴婢没感觉。”
“那芝若呢?”
“方小姐没有,二公子没有,沉杨没有,江容也没有……”拂绿将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同情地道:“只有您晕船。”
谢渺那个叫恨啊!凭什么?这不公平!
情绪一激动,喉间立刻又想作呕,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
拂绿从袖中拿出一罐膏药,拧开盖子凑到她鼻间,“这是二公子给您特意备得晕船膏,您难受了就闻闻。”
清凉的药味窜入鼻间,谢渺晕眩的脑子稍稍恢复清明。
她惨白着脸,担忧地问:“我该不会一路吐到耒阳吧?”
拂绿安慰,“不会不会,奴婢问过镖局的齐大夫,您是头回坐船,难免会不适应,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谢渺气得想捶床,奈何自己身体不争气,怪不得任何人。
拂绿咬唇,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夫人,奴婢看那樊大当家,总觉得眼熟。”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