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渺愕然,“这是雪貂?”
“嗯,两个月大的幼貂。”崔慕礼解释:“几月前,我替人解决了个麻烦,下午他送来谢礼,便是这只小雪貂。”
谢渺看向小雪貂,它已从角落起身,两只小爪子扒着栏杆,好奇地望着他们。
“……”
谢渺避开对视,摁着额角往外走,“我有些头疼,先回院了。”
“阿渺。”崔慕礼轻易拦住她的去路,凤眸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轻影,“你能否帮我照顾它几日?”
谢渺断然拒绝:“不行。”
崔慕礼问:“为何?”
谢渺:“因为,因为我院中已有白饭,不适合再养小动物。”想了想又补充,“会打架。”
崔慕礼道:“雪貂性情温顺,绝不会跟白饭起争执。”
谢渺道:“可白饭会啊!”
崔慕礼问:“你不是白饭,你怎么知道?或许它极其喜欢雪貂,想与它成为好朋友。”
“……”谢渺道:“你这叫强词夺理。”
崔慕礼立刻,“阿渺,你这叫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
谢渺眸光变得飘忽,呃他,他都知道了?
崔慕礼不再逼她,只静静地望着她,眼神虽淡,却透着一股无形压迫……不对,或者说是控诉。
谢渺干脆道:“我正努力将白饭送回去。”所以也别提什么厚此薄彼了,她分明是一视同仁。
原以为这样说后崔慕礼会放弃,岂料他道:“你养白饭几日,便也该养雪球几日。”
谢妙无语,一个叫白饭,另一个便叫雪球?真是好兄弟,连取名字都是同样随意。
崔慕礼心知她极为固执,想要劝服不易,忽而转移话题,“关于你那丫鬟揽霞……”
话未说话,谢渺便皱眉道:“她又何处得罪了你?”
又?
崔慕礼注意到她微妙的用词,“她从前得罪过我?”
谢渺察觉失言,掩饰地别开眼,“没有,是我口误,你先说,揽霞她怎么了?”
崔慕礼神色变冷,“她太过莽撞。”
如果他没派人去平江调查孟府,而是轻信她的说词,定会误会阿渺,再次错过保护她的机会。
谢渺久久难言。
重活一世,即便她多次对揽霞耳提面命,揽霞仍改不掉旧习。身为主子,她心知该直接将人发卖出府,但想到往事,她实在狠不下心。